存在主义者克尔凯·郭尔说,人是精神,精神是自我——而人是有限与无限、瞬间和永恒以及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综合体,一种可能与必然的综合。
人是一个孤独化的个人。在这种孤独化中,有的人把自己投射到物质财富、名誉、政治权力中,这一类人尽量在外来的东西中找到做人的尊严与感觉,尽情享受着生活的花花草草,尽量享受着生活中的每份阳光;另一类人,把自我投射到自身,投射到灵魂身上,这意味着他需要一个更高更充实的参考体系去衡量自己的得失成败。不幸的是,后一类人的参考体系不如金钱、名誉、权力那样直接。
迷恋和背叛是人性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犹如冰与火的并存一样。
《蝶恋花》——苏轼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杏,多情却被无情恼!
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将人格结构分成三大基本系统——本我、自我和超我。
“本我”是人格的原始部分,是与生俱来的,包括一切本能的欲望和冲动,它不能忍受因本能需要得不到满足而产生的紧张和焦虑,它要求满足以缓解或消除紧张。本我按照快乐原则在人的潜意识层中活动。
“自我”是人格的理智部分,处于意识与无意识之中。自我根据现实原则对本我的欲求进行检查,对本我与外部世界或本我与超我间的关系进行协调,并选择为社会所接受的合理行为。
“超我”是人格中的道德部分。它最初是通过认同并内化父母的准则建立起来的,随着个体的发展,超我最终成为独立于父母和环境的个人内部准则。从此,个人的自我管理与控制便取代了父母的管理与控制,而个体的人格也因而发展成熟。超我包括两个部分:良知和自我理想。超我按照理想原则指导自我去约束本我的冲动,使自我的行动能遵守道德规范。
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人格结构中的本我、自我、超我三者问相互影响、制约,从而推动着人格的发展,如果三者间能够保持均衡协调则人格便得以健康发展,反之则影响人格的健康发展。
什么是意象?意象其实是个很大的概念,它最主要的特征是象征性,意象的英文是”imagery”,意思是“某一个实际上不存在的事物的心理图画”,是人脑对不在眼前的事物的形象的反映和对形象的重新加工,往往是鬼神动物等形象。事实上,这些意象是潜意识的,所以都有自己的象征意义。
同样是鬼,但每个人心中的鬼是不同的,所以其象征意义也就有所不同。
这就是心理学的基本原理:你不能压抑你的本能,一旦你压抑你的本能,本能就会变本加厉地强烈,而且会使潜意识通过其他方式表达出来.
人可以有选择地遗忘,人们通常会遗忘自己不愿保留的记忆。
遗忘并不是真正的消失,仅仅是暂时没有被想起罢了。
人的发展到了一定的阶段,就要与过去的自我以及旧的生活状态告别,这是必然要经历的阵痛。如果人强烈地执著于过去,这种执著会以破坏性的方式表现出来,例如,“我不配拥有幸福的生活”“我没有选择的权利”等。
王家卫的《东邪西毒》里面有这样一段台词: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你说这有多开心。
幽默需要用心去体会,它并不是出于搞笑,而是基于对生活的尊重和敬畏。
弗洛伊德说:”诙谐与幽默是把心理能量以游戏的方式释放出来。”
伟大的喜剧作品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它留给了观众反思的空间。笑过之后,我们看见了真正的至尊宝,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如此脆弱敏感的心,正如你我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都有一个卑微怯懦的小我。“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忙忙碌碌奔波于红尘的我们在高高在上的那双眼看来,不也就正在上演一出搞笑的喜剧吗?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在失去之后才又重新发现它的价值,然而斯人已去。看着至尊宝无奈地松开紧抓住紫霞的手,相信大多数观众都会体会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生又何哀,死又何苦。“至尊宝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我们是否可以稍好一点?何处是心之归所?无处可去!此时仿佛古希腊盲诗人忧戚的面容又浮现在面前。
“那个人的样子好怪啊。”
“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哎。”
这是电影的最后两句台词,类似的自我贬损早在两千年前就有个孔子版,《史记,孔子世家》载:
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孑L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孔子一生郁郁不得志,自比丧家之犬也算是一种自我解嘲吧,自轻自贱的调侃中表达了内心的无奈,也体现了洞察人生后的释然。既然无力反抗,不如微笑着面对。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到哪里去?”
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曾经仰望苍穹,发出一连串这样的追问。大哲学家泰勒斯更是曾经因为专注于思考而失足掉进井里。古希腊阿波罗神殿内有这样一句箴言:“认识你自己。”—苏格拉底把“认识你自己”看作”哲学的最高要求”。认识你自己,这是个问题。
屋内欢声笑语,我是从窗外走过的人。
“我是谁”这样一个问题正如落地的硬币你永远不知道是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上一样,永远没有答案。
“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去山后面,你会发觉没有什么特别,回头看会觉得这边更好。但我知道他不会相信,以他的性格,自己不试过是不会甘心的。”人总要自己学着长大吧。
当那太阳照在大海上,我正在想着你。当那柔弱的月光冒起时,我正在想着你……
看看窗外。如果树枝都在轻轻地摇动着,那你爱的那个人也正在爱着你。细心聆听,如果你听到你的心跳声,那你爱的那个人也正在爱着你。闭上眼睛,如果你的唇上挂着微笑,那你爱的那个人也正在爱着你……
圣·奥古斯丁在他的《忏悔录》中说过:“没有谁愿意遭受困难,但为什么人们又喜欢观看悲惨的场面呢?他们喜欢作为观众对这种场面感到悲悯,而且正是这种悲悯构成他们的快感。”
基·瓦西列夫在《情爱论》中谈到:“爱情的快乐如同人类所有的快乐一样,需要一定的刺激——愉快的对立面。这种快乐不会长期“晴空万里”,晴空万里的爱情一般都是很快就会消失,正因如此,爱情需要一层薄薄的忧伤,需要一点嫉妒、疑惑、戏剧性游戏……”
任何一种负面情感最终都会被正面情感所代替,反之亦然。他认为我们在工作和生活中总能经历这种动态的情感变化:高兴的事情过后总会有些抑郁,轻率地放弃之后总会有些后悔,喧闹过后总感到丝丝落寞,一件繁难的工作结束后,总会感到轻松和满意。只要经历了一种强烈的情感,稍后便能体会到另一种相反的情感,人心就好像天平两边的砝码,总在中点的两侧游移。寻求平衡。所以,感受了爱情悲剧和经历爱情挫折后的心灵,不会一直抑郁消沉下去,反倒能够在这种极端的艺术和遭遇面前重新审视真善美,在猛然一惊的启示中重新感悟人间真情,让心灵获得另一种美的滋养。
爱情是人类整个感情世界中欲望最为强烈的一种情感。人的情感是复杂的,两性之间的情爱,恐怕也不能简单地用“好”与“坏”来评价。书英和仁秀,包括他们的配偶都在拼命挣扎,都在痛苦抉择,背叛了婚姻,才明白了个中矛盾——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是婚外情,自己的却叫爱情。
—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感觉是美好的,美得甚至虚幻,更是纷乱,生命也因此多了一份期待,一种向往,这样的期待与向往给了我们脆弱生命以安慰,因此也就有了这样或那样的爱情故事,但感情不会永远新鲜,现实的情感生活中一样可能被背叛,被抛弃。偶尔,我们也问一下自己,陷入爱情怎么办……错对都无关紧要吗,对于不请自来的苦痛与哀伤将如何面对……
当你真的面对死亡,无论诸熟怎样的真理,也无以解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以排遣这种悲哀。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死亡是人生无法回避的重大课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命便是一个不停面对死亡的过程。对于至亲至爱的离去,任凭谁都无法保持冷静,哪怕是一个专门帮助别人治愈心灵伤痛的心理医生也不会例外。死亡对死者来说固然是生命旅程的戛然而止,但对生者而言却是另一段更艰难的旅程的开始。时间会使记忆模糊,褪色.但关于死者的悲伤却潜伏在空气中,永不会逝去。
哀伤是心理学中的一个术语,指因失去所爱的人或事物而引起的反应:我们一生中都无法避免经历失落,只要是我们原先拥有的、依恋的对象,无论是抽象的如与重要他人的关系,具体的如心爱的宠物,或有形的如爱人,无形的如青春,一旦为非自愿或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剥夺,导致依恋关系遭到破坏,对我们而言都是一种失落。广义的哀伤指任何一种丧失带来的哀伤,如亲友的死亡、离婚。截肢、堕胎、失业、高考落榜等等:而狭义的哀伤专指因死亡事件而引起的哀伤反应。
生者面对丧失亲人的伤痛,常常会出现内疚与怨愤两种反应。内疚是一种内射,反应,就是总认为一定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才使亲人死亡。而怨愤是内疚的反向,即外射反应,认为亲人过世是其他人没有做好才导致的结果。很显然,这两种反应都是不符合现实情况的极端现象。但对于过度悲伤的丧亲者来说,这是很常见的现象,也是人类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心理学上称为防御机制。
生命的历程仿佛一扇扇不断开启的门,喜怒哀乐过后,最终会进入一个没有门可再次开启的房间,幽闭在一个不可知的境遇里。可这个时候,会有一扇窗户开启,让爱过的人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存在,救赎便有可能。
生命总归会继续下去,哪怕它有时过于狰狞,过于残酷。
人生活在稳定的价值观的体系中,而不是生活在毫无价值观的机器人世界里。
酒吧里那个老头的话一语中的,他说唐尼,“你是个齿轮”,唐尼不解,老头抿一日酒,笑道:“世事就是团团转,对你而言,不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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