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写这篇《我的青春不飞扬》并不是想去述说,我的曾经那些不美好的回忆,我只是想说,不飞扬的青春又怎样?谁的青春中没有过几次的伤痛,谁的青春中真的完美无瑕!其实这些都是我们开启人生幸福生活的钥匙,无论快乐的,苦痛的,甜蜜的,悲伤的!
人生就是一个趋向完美的过程,有磨砺才会有珍珠:有失去才会更珍惜:有历练才会有成熟:有缺憾才会去努力。
这些曾经的经历虽然一度让我感到人生的波折,无奈,坎坷,可是我更想表达的是:虽然有这么多的磨砺,可我从未放弃我心中的美好,并且努力让自己美好起来,从身体到内心,从外在到灵魂!
借用别人的一句话,就是努力将自己修炼成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人。
我的笔名沉香袅袅,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希望我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精神和灵魂,都能够像沉香一样,愈久弥香,沉淀的越有份量。
(二)
刚住院的那段时间,妈妈请了假陪伴我,虽然身体上不舒服,但是心里还是有依靠的感觉。每天打针的时候,妈妈就在旁边陪我说话,说话总是柔柔的很小心,跟妈妈以前的大嗓门儿有了天壤之别。偶尔不说话的时候妈妈也总是静静的看着我,是那种怜惜心疼的眼神。我知道妈妈心里对我很内疚,因为妈妈忙工作忙家务还要照顾我和妹妹两个。她有时累了会烦躁,脾气就不大好,妹妹太小,妈妈就会对我耐心少一些,训斥的多些。后来妈妈也对我讲过,我生病后她感到特别内疚,觉得没有照顾好我,忽略了我的病情。
那时我住在小病房里,只有两个病床。我对面儿的那个病号是个长着青春痘的大眼睛姐姐,脸盘大大的,五官很好看,初中生。她不太说话,但很爱画画,每天不打针的时候,就用一支钢笔在图画本上不停的画仕女图。我就躺在床上斜斜的看着她手上的笔快速的移动,因为房子很小,两个床距离的比较近,我能到她画的过程,先勾勒出脸型;然后匆匆几笔,眼睛的轮廓也勾勒出来;接着是眼珠,并填实;然后是发髻,发饰;最后是衣裙服饰。我当时特别惊讶,她在发饰上画的步摇,凤钗以及服饰上的花边,还有类似仙女身上的长长的飘带。现在看来可能画得不算特别好,但当时以小孩子的眼光,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心里对她充满了敬佩和羡慕。这也是我后来对仕女工笔画发生了很大的兴趣的原因,也尝试学着画了一段时间,帮我打发那百无聊赖的病中寂寞的时光。
渐渐和这位姐姐熟悉一些,不打针的时候我就坐在她旁边,拿着笔学她画画。她画一笔我就画一笔,认认真真地模仿着。有时候她会停下来给我指点一下,多的话也不说。我学画的兴趣渐渐浓了,也是不停的画呀画,但从没超越过这个姐姐。我经常由衷的对这个姐姐说:你画的真好呀!我怎么画不到你那么好。每当这时候这个姐姐就得意的笑着瞥我一眼,告诉我她是她们学校美术组的,并且他们老师说过,如果她继续努力的话,将来还可以保送她上艺术学校。这个话对当时懵懂的我产生好大的震撼力,尽管我不太明白保送上艺术学校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从她的表情里看出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心里立刻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后来我们就更熟悉些了,她就给我讲她家里的事:她的爸爸妈妈都是厂里的知识分子,爸爸好像还是个工程师,家里的人都特别宠爱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还给我讲她学校里的事情:说同学里有几个男孩儿都很喜欢她,觉得她很漂亮,可是她都不屑于理他们。她只喜欢一个头发略黄,细高白净的男孩,那个男孩儿比她高一个年级,但他俩在同一个美术组,是他们学校画得最好的。还说虽然那个男孩儿不太跟她说话,但是她敢肯定那个男孩儿是很喜欢她的,并且偷偷的告诉我,将来她一定要嫁给他的,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幽幽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病情慢慢得到了控制,关节没有以前那么疼了,但还很肿胀,里面充满了积液,用手按下去都能听到咕噜咕噜的水声,就像按着一个装了液体的小小气球。医生的建议是抽里边的积液,妈妈咨询了好像一次是抽不完的,也并不是除根的方法,当时的医院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妈妈并不是很懂,但听了很恐惧,又怕这样的方式,会伤到我的骨头,影响我的骨骼发育,坚决拒绝了。
妈妈看我渐渐熟悉了医院的环境,出院又遥遥无期,又因为不能太耽误工作,就只在打针时陪我一下,不打针的时候就把我交给护士阿姨看着。这里的护士阿姨对我态度和蔼,我经常跑到他们办公室翻看他们的医书,看她们从药瓶子里病人配药,并问她们一些问题,可能问题问的很奇怪,逗得她们哈哈大笑,但都耐心的给我解答;还听她们边工作边聊天;还跟着她们到每个病房送药打针,有时候我会学她们叫病号的名字,并把药一一发到病人的手里,她们后来开玩笑和气的叫我“小小医生”。那个时候我就想长大以后也成为她们这样的人,照顾病人打针送药。
这几个护士阿姨是我儿童时代中不多的让我感觉温暖备至的人,至今在我脑海中留有深刻的印象。
后来病房调整,我和同病房的姐姐从小病房换到六个人的大病房,里面的孩子多了,再加上孩子的家长们,叽叽喳喳的,病房里很热闹,这种场面对于怕寂寞的小孩子来说是令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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