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喜剧、家庭关系、成长与爱,这是一部很适合中秋节看的电影。
01
故事发生在法国农村,农场主贝利叶一家四口的日常就是饲养牛羊、制作和销售奶酪。
和普通家庭不同的是,除了16岁的女儿宝拉可以说话,其他都是聋哑人。
聋哑人和正常人相处的不同带来了一系列戏剧性,电影细节处理得真实生动而不猎奇。
在市场卖奶酪的时候,有人向妈妈询问奶酪价格,妈妈只能报以困惑的微笑。
宝拉赶紧机智救场:
「我们有分工,她负责微笑,我负责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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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全寂静中长大的父母和弟弟听不到外界的流言蜚语,身上流淌着一股异于常人的天真和直率。
去学校接女儿,车上放着超大分贝的歌,自己浑然不觉。去医院看病,在外人面前用手语比划着夫妻房事这种私密话题,都让人哭笑不得。
总体上,一家人乐观友爱,靠手语沟通,日子过得平凡而幸福。
家里唯一的健全人宝拉忙到飞起,要上学、参与家庭事务的方方面面,比如给牛喂食、带父母就医,帮老爸参加市长选举,经常充当家庭翻译机。
02
转折点出现在宝拉被音乐老师发掘了唱歌天赋。在老师的鼓励下,她决定去巴黎参加歌唱比赛。这个消息对贝利叶一家无异是爆炸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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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普通父母支持孩子的歌唱梦想尚且不是一帆风顺,对于聋哑人父母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人生经验。
唱歌好听算是一个什么样的梦想呢? 她走了之后和外界的交流该怎么办?一家人两地分离是幸福的生活吗?通通要打一个大问号。
相互理解从一开始就没有渠道。
妈妈是反对最厉害的。她很努力去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作为聋哑人的丈夫为了保护镇上的农场不被卖掉要去竞选市长,她全力支持;女儿邀请喜欢的男生来家作客,她在一旁微笑注视。在她眼中,一家人时时刻刻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比去巴黎、比成功更重要。
所有的朋友都在说她应该放心参加比赛,可作为家里生活技能相对强势的人,心里始终被抛弃家人的歉疚感和追求梦想的热情撕扯着,宝拉心理压力已经在超负荷运行。
03
坚持不下要放弃的时候,还好有站出来的爸爸。
贝利叶先生一向是个生活技能满点的人。尽管是聋哑人,一旦有了信念,行动就能闪闪发亮。
信念坚定、意志顽强,为了捍卫家乡,自告奋勇与现任市长同台竞选,在女儿的质疑面前毫不退却,毕竟“奥巴马是黑人都能选上呢”;有行动力,靠说服成功追求到宝拉妈妈,参加竞选后竟然也鼓捣出高大上的海报,还拉来一票选民;有一技之长,会养牛放牧,还会唇语 ,自力更生妥妥的。
这样的父母很难成为孩子远走高飞的阻碍。
作为聋哑人父母,还得竭尽全力去感受孩子的心声。从学校音乐汇演出来,爸爸似乎能理解女儿在歌唱中的快乐,他邀请宝拉唱歌,把手放在她喉咙上感受声带的震动,似乎这样也能体会内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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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学会放手的第一步往往都是学会感受孩子所感受的。演员邬君梅嫁给美国人丈夫时,对方有一个女儿。但是她和孩子关系处的特别好,因为不是执拗于自己的文化立场,而是尝试用孩子的视角去看待新生的事物。女儿纹了一个纹身,她会觉得这很酷。把女儿当朋友,关系既轻松又和谐。
在成长的路途上,父母容易淡成一个静默的影子。子女独自奔着前程,很少回头看送你上路的人。
龙应台的《目送》写: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然后她悟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只有偶尔的瞬间,父母真正被看到,才会产生一种心电感应。
朱自清的《背影》写“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父母通常就是默默地行动、付出。主动去看、去听,产生深刻的情感交流,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这样的瞬间太少太不充分太撞运气了。
所以即使是聋哑家庭,爱也是建立在充分双向表达的基础上。最后一场大戏是在巴黎的歌唱面试现场。
面试歌曲选了米歇尔萨朵的《我要飞翔》(Je Vole),歌词就是宝拉的心声,也是整部电影的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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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坐在后排观众席上的家人,宝拉唱着唱着就打起了手语,戏里戏外都让人泪眼朦胧。
直到此刻,一家人才算真正达成了相互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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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电影中对妈妈的态度转换表现不多,爸爸参加选举这根线最后也淹没了,如果有点交代,整个情节应该会更流畅完整。
为人父母,学会放手,
天赋少女,继续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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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祝各位中秋佳节能享受相聚的时光,也过好分别的岁月,节日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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