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这四个字出自《周易·履卦》。“象曰:素履之往,独行愿也。”
古文字学家高亨这样注解这句话:“素,白色无文彩。履,鞋也。‘素履之往’比喻人以朴素坦白之态度行事,此自无咎。”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质朴无华、清白自守的人生态度,在这肮脏的尘世之中,哪怕孤独坚守也情愿。
从这小小书名,可见木心对古君子之风的尊崇,以及自身古文功底的雄厚。
Q2、本书的精华内容。
A1、冷情辣笔。
1、木心曾说:“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
生长在江南水乡文人宝地的木心,从小对文学艺术有着格外的热情。
但是木心自己却说:“有音乐神童、数学神童……从来没有哲学神童。思维是后天的,非遗传,非本能。思维不具生物基础,思维是逆自然的,反宇宙的。
思想家,就是多余的人。如果思想家不知自己是“多余的人”,还算什么思想家。
智者,乃是对一切都发生讶异而不大惊小怪的人。”
这就是木心,任何理想主义,在他眼中都带有伤感情调。
2、木心也曾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投进大牢、人身监禁过,这种独特的经历,让他格外看得开,而且相当幽默。
3、木心还敢讽刺所谓的艺术圈。
4、世上无非四种人,而木心也有四种巧妙的应答方式:
第一种,彼佳,彼对我无情——尊敬之。
这个人很好,但是对我无情,我就尊敬他。
第二种,彼佳,彼对我有情——酬答之。
这个人很好,对我也有情,我就酬谢报答他。
第三种,彼劣,彼对我无情——漠视之。
这个人很差劲,对我也无情,我就漠视他。
第四种,彼劣,彼对我有情——远避之。
这个人很差劲,对我却有情,我赶紧离他远远的躲起来。
A2、艺术之爱。
1、木心说:地图是平的,历史是长的,艺术是尖的。
宗教、哲学、艺术,都不快乐,靠回忆往事来过日子总不是滋味。
木心在童年、少年、青年这样长的岁月中,因为崇敬音乐,爱屋及乌,忍受种种以音乐的名义而存在的东西,烦躁不安,以至中年,方始有点明白自己是枉屈了音乐。
2、木心眼中的爱情,总带有些消解的味道。
“爱”是生机,“爱”又与“死”最近。
“爱”与死近,是因为没有静止的爱,爱的宿命的动态,使它随时要涌向极致,而生命无极致,在爱者心目中生命太像是有极致的,生命有什么极致呢,所以这个极致只能是死,一定是死。
在与上帝的冲突中,“我”有了哲学。在与魔王的冲突中,“我”有了爱情。在不与什么冲突的寂静中,“我”有了艺术。
生命好在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意义。假如生命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却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狼狈。
A3、亡文学者。
文学好端端地怎会夭折?据说病源在于商业社会,万事万物都由市场价值作判断,商业帝君执一切产品的生死仲裁权。
有实际利润则兴、无实际利润则汰,画廊与发廊齐飞,书店共饭店一色,通俗性、大众化,原意或者是好的——通俗性本是为了老百姓看得懂,大众化当然为了普度众生。
然而,通俗性使俗性越来越不通,大众化弄得大众冥顽不化。
这样,文学是期在必死的了,不过总还有一段时日可拖,最后回光返照,煞是好看,亦未可知。
要使文学速亡,得有人出来下毒手。
应运而生的是几许史无前驱的“文学家”,以抖乱词句、搅混语法、浅入深出、故作姿态为能事,颇有当今文坛舍我其谁的气概。
所以中国“文坛”上有上述的角色跳踊其间,亦不过是世界现代文学在中国的异化现象,充其量:
木榫劈斧头,铁锁开钥匙,自己跳不出自己的模式,再则卖弄些音同字不同的花招,还不如街坊游民的插科打诨有谐趣。
以为凭这点本领就可走江湖,也实在把江湖看得太小了。
亡秦者秦也,亡文学者“文学家”也!
S、《素履之往》,作者木心。原名孙璞,1927年出生于浙江乌镇。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油画专业,同时也是著名画家林风眠的门下弟子。
木心1982年定居纽约,晚年归根故里乌镇,被海内外华人视为深解东西方艺术传统的精英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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