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群居动物,而在生活中我们总会遇到这样一群人,他们喜欢独来独往,他们不在乎别人对他们异样的眼光,他们遵从自己的内心。尽管有人视他们为怪人,但他们也会友善地和任何人交流。《局外人》中的主人公默尔索就是这样一个社会受排异者。
《局外人》是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创作的中篇小说,也是成名之作 。这本书在当时具有划时代意义,加缪的作品以荒诞著称,但他在揭示出诞的同时却并不绝望和颓丧,他主张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
【1】生活中的默尔索
局外人开头写道: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文章开篇简练地令人错愕不及,儿子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哪天去世的,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主角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自己的母亲离去本该悲痛万分,而他却更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主人公默尔索是一个普通小职员,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因为他薪水有限负担不起母亲的生活费,又因为他母亲经常在家一言不发,于是默尔索把母亲送到了养老院,这样母亲就可以和年龄相近的人有共同话题。
一天他收到养老院的信,信的内容是:令堂去世,明日葬礼。于是默尔索请假去养老院给母亲守灵下葬。养老院离默尔索居住的地方有八十公里,由于天气炎热,一路上汽车颠簸,使的默尔索感觉昏昏沉沉,在母亲的葬礼上,默尔索拒绝看母亲的遗容,他没有哭泣,也没有难过,他像往常一样吸了烟,喝了咖啡,甚至还打了盹。院长说他的母亲生前给院友们表示希望按照宗教仪式举办葬礼,默尔索知道的母亲不是无神论,但也从未提过宗教。在守灵时默尔索理解不了那些养老院里的老人为什么哭得特别忧伤,在他看来他母亲的死是一种解脱和重生,没有什么好忧伤的。因为他在葬礼上的表现,让养老院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冷漠自私,没有爱的人。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他和女朋友玛丽约会,看喜剧电影,寻欢作乐。他认为这就是他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妥。默尔索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怎么都行。当女友玛丽问他:爱不爱她。默尔索说不爱,他觉得说这种话毫无意义。玛丽问他是否愿意和她结婚,他说怎么都行,她愿意结就结。
默尔索有一个邻居叫雷蒙,雷蒙是一个拉皮条的混混,但他告诉别人他是仓库管理员。雷蒙经常找默尔索搭话,并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交朋友?默尔索说:怎么都行。一次雷蒙约默尔索到他住的地方喝酒,雷蒙告诉默尔索他有一个情妇,背叛了他 ,他想教训一下她,于是他让默尔索帮他写了一封辱骂他情妇的信。并把她约到家里。默尔索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帮了雷蒙的忙,就这样雷蒙把他的情妇骗到了家里,并把她打的流了血,于是雷蒙和他的情妇结了仇。
有人说默尔索是懒癌晚期患者,对什么都无所谓,懒得和别人周旋,对未来没有追求,他老板给了他一个去巴黎晋升的机会,他都懒得去,他说他不想改变生活,感觉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
【2】开枪之后
一天,雷蒙邀请默尔索和玛丽一起去他朋友马松的海边木屋度假。一路上他们被两个阿拉伯人跟踪。雷蒙说这两个阿拉伯人其中有一个是他情妇的哥哥。在海边,他们和那两个阿拉伯打了一架,雷蒙受伤了,胳膊上和嘴巴上各挨了一刀,对方看见雷蒙流血了,便跑了。马松带着雷蒙处理了伤口,雷蒙执意要去报仇,并且拒绝马松和默尔索赔着他,默尔索担心雷蒙出事,还是选择陪他一块儿去。在沙滩上,他们又遇见了那两个阿拉伯人,雷蒙掏出枪准备报仇,默尔索及时阻止了雷蒙,并对雷蒙说如果他们两个打你一个,或是掏出刀子后,我就替你一枪崩了他们。于是雷蒙把手枪给了默尔索,那两个阿拉伯人看到他们手里有枪,便走了。默尔索和雷蒙见他们走了,向小木屋走去,等到了小木屋,默尔索没有进小木屋,而是决定一个人去沙滩透透气。就在他一个人在沙滩上走的时候,他又遇见了那两个阿拉伯人其中的一个,默尔索以为打架早应该告一段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还要跟着他,天气灼热实在让他受不了,偏偏阿拉伯人抽出了刀子,在阳光下对准了默尔索,灼热的刀尖戳得默尔索得两眼发痛,天旋地转。默尔索不有控制的全身紧绷,双手紧握手枪,扣动扳机,向那个阿拉伯人射去,阿拉伯人死后,默尔索又朝着他的尸体开了四枪。默尔索很快被捕了,他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案子,律师却觉得这个案件很棘手,律师说,预审推事们了解到他在他母亲下葬的那天“表现得无动于衷”。律师一再追问默尔索在母亲葬礼上的表现,并说这将是起诉他的一个重要依据。默尔索说他的案件和母亲的葬礼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愿意回忆过去,所以很难向他提供情况。
在案件审理判过程中,法官问默尔索为什么杀人,于是默尔索把那天枪杀的事情复述再复述。过程讲了一遍又一遍:雷蒙,沙滩,小木屋,打架,太阳的刺眼以及开了五枪。当问他为什么把人打死后,又开始连续了四枪,他却沉默不语。法官拿出十字架让默尔索对着十字架忏悔,默尔索说他不信上帝,法官听到后疯狂地叫喊道:“我,我是基督徒,我祈求基督宽恕你的过错,你怎么能不相信他是为你而上十字架的?你把真话告诉我,你到底信不信上帝?”默尔索说,他不信。法官听后说,你如果不相信上帝,那么我就觉得我的生活没有意义。默尔索说,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有关系。默尔索地回答自然而然的再一次激怒了预审法官。
从此法官对他杀人的细节,不再去调查和分析,反而对他在他母亲葬礼上不寻常的表现,加以讨论。养老院的人们出庭作证,法官通过养老院人们出庭作证的供词,千方百计地和他杀人联系起来,认为他是一个冷血,麻木不仁的人,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难过和哭泣,甚至在葬礼的第二天就和女友玛丽到处寻欢作乐,于是断定他是没有善良可言的人。虽然玛丽和雷蒙,马松都证明默尔索不是一个恶人,可是这样的事实,法官却一点也不信。法官通过默尔索在生活中无所谓的表现,以及在母亲葬礼前后的区别于正常人,他的冷漠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于是法官把过失杀人案转变为对道德的审判,认为默尔索违背社会良知,一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并判默尔索为死刑。在他临刑的时候,他多次拒绝神甫的指导,他认为他没有什么可说的,而且他也不信上帝,神甫说他只要忏悔就可以上诉,因为他背负着罪孽,这个罪孽只有上帝可以洗刷掉。默尔索说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何谓罪孽,法庭只告诉他是罪犯。他就是犯人,他要为之付出代价,别人无权要求他更多的东西。默尔索对生活生命无所谓,却不愿意被别人左右他的思想。他面对神甫所谓的拯救他人的高尚,没有因为保命而讨好神甫。默尔索充满力道地说,你可以审判我的罪行,但无权审判我的灵魂。
【3】写到最后
加缪通过《局外人》讲述了默尔索荒谬的一生,有很多人为默尔索的不幸感到同情,其实我认为他是幸福的,至少他不像其他人一样每天戴着面具,逢场作戏去讨好别人沉重的活着。
记得书中默尔索说过一句话:人生在世,永远都不能演戏作假。默尔索敢与荒谬对抗,接受自己犯罪后的惩罚,没有为了所谓活着的希望去讨好神甫,他才是所谓“荒诞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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