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法国文学、哲学的高峰少不了加缪,他生之精彩,死之荒诞,倒也呼应了“荒诞哲学”的精神。
《局外人》是加缪荒诞哲学精神的代表作,一百来页的小说,讲了一个叫默尔索的男人生活、工作、受审三个景态里的事,串联起他对荒谬外界独特的视界观。
开篇第一句“今天,妈妈死了。也可能是昨天。”用如此随意不羁的词汇来描摹人类情感最脆弱无助且无之二的境遇,甚觉荒诞。但这也许只是个前奏,接下来默尔索的所作所为更是“冷漠残酷”极悖常理,他在葬礼上不哭不闹不沮丧不消沉,第二天就跟一个女人去游泳,看喜剧电影开怀大笑,搞“不正当”关系。因为他说“怎么都行”,他与老板打算提供的好工作失之交臂,理由是他毫无野心。因为他说“海滩的太阳”太炽热,致使他开枪杀了朋友的“仇人”。这一串属于默尔索的语意场,却与这个世界的伦理法则格格不入。检察官反驳他在母亲死亡后的一系列行为叫精神上弑母;打死朋友的仇人叫早有预谋,是在对情况有充分认知的前提下的犯罪。总之桩桩都超越公序良俗,件件都应严惩不贷。宣判死刑后,他拒绝神父再三的救赎,理由是不信上帝。
用加缪自己的话说,默尔索之所以会被判刑,是因为他不参与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以拒绝撒谎的方式抵御社会,是社会的局外人,孤独而充满肉欲。
除此以外,他还是个善良单纯的人,一个不喜浮华规则的人,一个荒诞不受教的人。默尔索的善良,源于诚实,像皇帝新衣的男孩,诚实的纯粹,但其结果就是被流俗扼杀。可供真相滋生的空间是紧促的,在无限有限下,挑破真相的代价是巨大的。
加缪批驳的现实存在太强大,是绝大多数人力难所及的。若出世入世得兼,定做不了世界的局外人,部分人退而求其次留颗随时准备出局的心,总该可以。
一本值得推荐的小小说。
荒诞与诚实—关于《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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