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嫂子新做了指甲,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她弄指甲,我便逗乐她越活越年轻了。嫂子反驳道:哎呀!小时候我们不是也经常包指甲嘛,你难道没有包过?女儿不解笑着问她伯娘:阿娘,爸爸又不是女的怎么会包指甲呢?嫂子笑着说:老家小时候小孩都包指甲呢,不分男孩女孩的。
女儿很小就离开了金川,虽然也给她包过指甲,但是她幼小的记忆里已经完全没有丁点关于包指甲的记忆了,嫂子这么一提,倒是勾起了我的回忆……
指甲花开的时候正是老家核桃成熟的时候。
外婆总会在这个时候剥些青核桃皮和着白矾和采摘的指甲花一起,放在铁盔里捣碎。在晚上洗了脸脚上床躺下后,把捣好的指甲花用筷子小心翼翼的敷在指甲上,然后用紫疏叶给包上,用线捆起来……于是我就在外婆不要乱板、不要放屁的叮嘱里,举着双手进入梦乡……
难得有几次是颜色红得好看的,更多的时候都是屁红屁红的,也有几次是睡觉板而板掉了。
看到哥哥和小伙伴们的红指甲,心里还是不服气的,纠缠着妈妈重新给包。妈妈也总是在给我补包的时候逗乐我肯定是因为被窝里放了屁,所以才不红,于是这一夜举着双手,屁股夾紧,刻意的注意着不再放屁……
如今,美甲店到处都是,指甲油也铺天盖地。或许是离开老家时间太久,也许是年龄大了对于幼年的记忆特别浓烈,所以嫂子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而让我瞬间就又多了几分乡愁。
指甲花/童年时光小红之所以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棋盘花三哥”那是因为父亲特别喜爱养花,门前空地上他种了许多花花草草,我能记住的有:从牛头岩陡坡上挖回来的“百合花”有可以入药做菜的“红花”有最易养活的“海棠花”也有从外地买回来的“牡丹花”“芍药花”“吊钟海棠”季节性的“指甲花”和“菊花”当然最多的还是“棋盘花”。每当傍晚,鲜花从中,大人喝茶聊天,欢歌笑语,小孩花中穿梭,做着自己特有的游戏,嬉笑追乐……就连指甲花的骨朵也是我们比赛的节目,因为一掐会“啪”的一响然后分开四辦蜷了起来,而里面的黑籽也会随着压力向外撒落。当然也会有大人的呵斥“别费凶了”……
记忆总让人心疼那些曾经的时光,哪怕在当时就用指甲花包指甲那么小小的回忆都让人感叹岁月的蹉跎。
也许在孩子这一代开始,再也不会有了老家指甲花的概念,更别说关于包指甲的故事和要求了,因为她们已经不再接受。而替代的是美甲店和指甲油了。
于是我固执的记录下这段童年的回忆,哪怕只是指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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