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
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
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
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
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村上春树
我只想做我自己
“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
“都25了还不结婚,就是太挑,挑来挑去把自己挑剩下了吧?”
“差不多了得了,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呢!”
“你自己说说,都换了几份工作了?”
“就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还想创业呢,人家大老板都是几十万的投资,就你们那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能赚几个钱?”
“听你妈说,你还写书?就你还想当作家?
不是我跟你说,这人啊,最怕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姨小的时候也做过明星梦,姨当年唱歌可好听了,可是你看看现在,这人啊最怕自己做起梦来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喽!”
似乎是善意的劝告,却怎么也掩盖不了话语之中的嘲弄。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样听到过这些不可理喻的对话,又曾被这些刺耳尖锐的言语伤害过。
大学毕业后,每次过年回家,我都能听到这样的话。
我放弃了母亲为我安排的体制内的工作,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过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生活。
年少时,我有很多的梦想,希望将来能够当个编导,希望有一天能够写出五彩斑斓的故事。
学校老师说不行,编导专业没什么前景。
我希望我能够成为一名记者,母亲说不可以,记者不是那么好当的,人家那都是有背景有关系的。
老师建议我去学护理,这是当时学校报考最多的专业。
家人也如此建议,这是对于农人家庭最好的选择。
无奈之下,我在夹缝中求生存,报考了临床医学专业。
可我未必就真的喜欢这个专业,我只是在有限的方框内寻找着微末的自由。
大学时候我开始写作,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简书被一名小编辑带到作客文学网签约。
每天上完课,其他同学出去购物、唱歌,我一个人坐在宿舍里,聚精会神地码字。
晚上七点,舍友们躺到床上开始刷剧聊天,讨论护肤品。
我坐在办公桌前,守着一盏台灯,从七点奋战到晚上十一二点。
四年来俱是如此。
我从全勤的三百块钱,拿到了三四千块钱,甚至一个一万又一万的稿费。
我从千字二十,到现在的一个纪实短篇能够拿到八百一千。
我向身边所有质疑我的人证明,我不想,也不会活在别人的定义中。
我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的梦想不是不切实际,我可以做到的。
是的,没有钱我一样可以创业
过年时,我在书房里整理公司报表。
小阿姨进来拿衣服,问我在干什么。母亲说:“她最近跟人合伙办了一个生鲜公司,反正挺忙的。”
“办生鲜公司?投了多少钱?别不是骗子吧?”
“不会,没投多少钱,骗不了。”
“正事儿不干,天天干些乱七八糟的你也不管管!”
“没投钱?这能赚到钱?白白耽误了时间。”
我坐在电脑前,手指攥紧成拳头,又慢慢松开。
我把门关上,将笔记本合上,脑袋靠在上面想了很久,那时候我觉得特别累。
其实也不算是公司,只是一个小团队。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了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看到大批完好无损的柑橘被倒在地面上,心有触动。
同行的朋友告诉我,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那些收购商没来,果子没办法越冬,放在家里还占地方,所以只能丢了。
我拍了很多橙子的照片,然后写了很长的文案发朋友圈。
三千多人的朋友圈,大概千八百人跟我素未谋面,大部分都是我的读者,但她们义无反顾地支持了我。
也是她们一条又一条的留言激励着我,才有了我们后面的小团队。
三个并不成熟的大学生,从自己单干,到找到愿意融资的公司。再到后来,我们从公司独立出来建立自己的公司。
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同事甲,一个人开车从湖北跑到广西,又从广西跑到云南,和当地的果农面对面交流,学习鉴果标准。
同事乙,为了拍夏橙的素材,住在农户的家里和他们同吃同住。
顶着四十多度的高温,每天和当地果农天没亮就上山,天黑透了才下山。
我每天下班回来,连洗澡吃饭都先放在一边,坐在电脑前为团队将近一千多位代理做培训,或是传授销售技巧、单品知识,或是解答各种问题。
我们的销量很好,但太注重情怀,一年下来,赚到的利润仅够支付工作室的租金。
第一年过后,我们差点玩不下去。
好在融资我们的公司,并没有放弃我们,而是耐心地帮助我们分析目前存在的问题。
第二年,在公司的扶持下,我们调整了公司以及合伙人的利润,逆流而上,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24岁这一年,我在网站上有了一批追随我的粉丝。
不用我自己找网站,有很多编辑找我约稿。
我有一份稳定而体面的工作,全年365天,我的假期长达将近两百天,我有大把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有一家有着我的股份的公司,并且它盈利状况良好,运营良性。
所以,你看,有时候人的梦想是不被定义的,努力去做了,才知道什么是可能性。
我还会一路前行,终将向这个功利的世界证明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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