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羡慕男生有一大把称兄道弟的朋友,他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运动,还可以“脏话连篇”嘲弄对方,连称呼都是那么有趣。可我又不能真的变成男的去体验那样的朋友情,可即便是看到三三两两的闺蜜在逛街游玩,也会留意一番。她们好像提前说好了一样,打扮得很相似,个头也都差不多高,肩并肩挽着手,大街小巷都是她们风铃一般的笑声。好年轻的生命啊,有朋友陪伴的时候尤其如此。
我也不是没有朋友。
只不过,她们各自都早已封印在过去每一段时光里。我这个人特别奇怪,总有几位在别人看来不好相处的人和我交好,在别人看来是我容易被蒙骗。曾经就有几次听到另外的朋友说她们的坏话,我从没有质疑过。我想只要她们身上那些闪光点还在,那就足够了。
其实,我挺对不起朋友们的。我不是一个外向和易亲近的人,从来都不会对朋友说过于亲密的话,可她们并不是我一样的性格,做我朋友这件事对她们而言一定颇有遗憾吧。这么多年,我们更像是相知亦相敬的关系。说实话,我的内心也很想对朋友无话不说,可总是办不到。恐怕这辈子都很难看到我黏着一个朋友吧。
不过,如果有人再主动一点,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我也不会拒绝。我会把这当作是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暗示,但下次我还是会等,希望那个朋友会意识到这一点。
除了女生,我还有几个每年都会想起来通几次信的男生朋友。他们都是我的同学,男生的想法和行为好像变化没有那么快,每次见面或是聊天都还是当年熟悉的感觉,我可以自在地和他们相处。不过也不会打扰到彼此的生活,我们再联系依然是朋友。
可是,现在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随时联系随地见面的朋友了。被距离、时间隔开的我们果不其然变得生疏,变得想起又放下。共同拥有的那些回忆在每天逆来顺受的生活里就如同奢侈品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念想罢了。过早结识的人都注定过早被忘记,现在再想认识那么聊得来的朋友,真的很难有机会了。可我们都不会主动找回过去的友谊,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选择相忘于江湖。
曾经那个让我舍不得说再见的朋友,曾经那个主动拥抱我的朋友,我们都是何其幸运,可再见面却只能相视一笑了。
好在我也遇见了能算得上半个朋友的它,虽然听不懂我的话,从不理会我的叫唤,还时不时偷袭我,可总在我需要它的时候,离我咫尺之远或是静候或是可爱得不像话。刚才和它玩了一会儿,此刻竟眯着眼睛快睡着了。我也从不吝啬对它的喜爱,再怎么亲密的话也能讲出来,只可惜它不能完全分辨出其中的感情。
我很庆幸它生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这是我可以爱上它的全部理由。我50%的快乐都和它有关,所以我很难想象生命中失去这个小家伙会变得多么糟糕。
可每天腻歪太久也会过腻,人需要的是多种关系多种情感,不是被代替而是被填满,才会觉得内心充实而美满吧。
所以静寂太久的心也变得敏感而好动,会主动拥抱想要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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