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深山里很寂静,有一点声响就会有很大的回音,偶然从山间蹿出一只兔子也会让人毛骨悚然,回过头来又问自己,有什么可惊吓的。
我一个人默默的走出山谷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山谷,还是那么冷清,仿佛死寂一般等待某种神奇的力量来唤醒它。不远处就有人在聊天,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好像邻近的村庄有人去世了,为了让后辈们曾记得他们曾存在过,所以才会有丧事这一说吧。
我和前面的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想听到那个沙哑的中年男子训斥他刚读小学的孩子,口口声声诉说自己有多么不容易,可是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烦恼,孩子也是啊。我们不能无视任何一个人的需求,即使是孩子也是有思想的,他不是谁的依附品。我默默的心里嘀咕,发表着别人听不到的观点。
我想着可能再过一个山坡我就能找到路了,这里的山路太像了,尤其是在这样的黄昏,落日的金黄色洒在大地上,远远的从站着的角度去看,心理的恐惧好像舒缓了不少,那条像马路的河流虽然结了冰,在这样的心境下居然想起了夏天的芦苇,嗯,我越来越确定自己走的是对的方向。
只顾着自己左看右看居然和前面的父子拉开了较大差距,我也顾不上想太多像流行一样的大步,有几次差点摔倒,但比起一个人面对孤独,我还是得走快一点。突然前面的父子停下来了,看了看慌张的我,我歉意又带着疑惑的笑容,点了点头。
待我所有的思绪都整理好,我认真的观察起这一对父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父亲虽然严厉,但从他的语言里可以听出,他是个幽默的人。他的儿子则略显羞涩,看的出他对于父亲的话不耐烦,也没有拒绝他继续说下去。
我对他们的话不是很感兴趣,可能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个迷了路的不良少年,长的像个白静的书生,而且绝对属于柔弱型的。因为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对诸事都比常人要敏感一点。
天渐渐的黑了,幸好雪白的雪让这迷茫的夜色不在那么黑暗,但同样是那么冷,在一个岔路口他们说他们要到了,我和他们道了别,看着他给我指的方向,我知道我还是在迷路,脸色在这月色的衬托下更是苍白的吓人。我左看右看还是不能确定是哪个方向。
看着黑夜一点点的吞噬着我,我冷的瑟瑟发抖,一个巨大的声响推动着往前走,却又不知道往哪走,我开始狂奔了起来,突然有人挡住了我前方的路,我怎么用力也推不开,抬起头来还没有看清他的模样,梦就这样醒了。
我爱这个悲催的世界,也爱这个单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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