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床头的影子邀请我去夜游。它站在灯光的角落,姑且能称作躯体的部分上滑稽地盖着块白布。像一块不合时宜的蹩脚补丁。
剥开后会是什么呢,不会有血淋淋的皮肉,也不会有一个复生的魂灵,只会出现一个空洞。就像它本身的模糊外壳。
于是我跟在它身后,游荡在房里,看见窗台上的玻璃容器。挤在瓶中每一朵永生花都有自己的名字,它们比真正的花要安静。
影子转过身,我们对着面跳起没有接触的舞。它的动作僵硬又笨拙,月光是扯着它的提线。作为这场怪诞演出的交换,我扯下那块碍眼的补丁,想着可以用一朵花去填充那缺口。
那里是一根横着的肋骨。在第七根的位置。
满瓶的花发出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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