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艺de女流氓
晨明破晓之时,我再次背起行囊开始了一个人的远行。我不喜欢离别之时有人远送,这个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是父亲离开那年?或许比之更早。
临行前夕我告诉母亲,明天早晨不必远送也不必早起为我准备早饭。母亲很听话,什么也没准备。
西北风吹了一夜,越发显得这个西北小村有些萧条。
我踩着月光在破晓之前一步步远去,走了老远回过头,依稀可见大门前母亲渺小的身影驻足远眺,虽然看不清切,但我知道母亲不舍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我一路远去直至消失。我挥了挥手背过身,眼睛一酸,忍了许久的眼泪夺框而出。
看吧,离别什么的果然最是讨厌了。
我出生在西北农村,一个偏僻的十八线小县城。从家到县城30公里。十四岁之前,我从未走出过这片净土。最远也就是去到对面镇子上初中,或者是上梁拔把药材拿来卖了赚零花钱。是的。上梁不是上山。住在西北的应该都知道,西北大山不常见,而所谓的梁便是小山丘。
今年的新型冠状肺炎形势严峻,让大街小巷又停车又封路。当然从家门口开往县城的车也没了,想要出门让我们这种没车的必须徒步上梁去搭车。所以今天能不能搭到车,得看运气。
西北的冬天天亮的特晚,即使现在已是早春,早晨七点半天依旧还未全亮。除了偶尔呼啸的风声,整个村庄一片安详。两公里的路不算远,但我走的气喘吁吁,喘息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
站在梁上我拍了这张照片,彼时我冻的跳脚。
行囊
其它改天写吧,今天有点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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