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
钱涂独坐在空荡荡的二楼会议室，心里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忐忑，就像喝过酒又被人罐了醋。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上头来人考察钱涂，一个高管的职位正向他招手。
按理说，程序上的事情不用他操心，可钱涂比任何人都紧张。升职在望，他不担心啥，可兴奋之余，心里老没底，对高管的位置缺乏信心，老觉得会干不好。
关键时候掉链子，想什么不好，犯得着这么自卑吗？钱涂待在会议室等着上头找谈话，他应当是最后一个。
回想这些天的动静，他都跟做梦一般。单位一把手给他放了风，升职有望，好好努力。
钱涂为这事犯迷糊，回家专门和媳妇商量。升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这个机会千万得抓住，可出不得丁点差错。
听说最近有兄弟单位提拔干部，半道上搞黄了，竟然是因为选票不集中，人选出不来。
思来想去，钱涂觉得机不可失，自己要主动才行，要不然真选不上来，升职不就鸡飞蛋打了吗？
一不做二不休，他把可能参加投票的一堆名单全列出来，拿上手机挨个拨打。半个小时后，钱涂的心里踏实多了，这一回办事的效率出奇的高啊。
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钱涂可以谈话了。尽管没吃晚饭，他也不觉得饿。
谈话在三楼会议室进行，这是钱涂每天都会进出的地方。
“有人反映你会前拉票，有这事吗？”
“你这么做的动机何在？有人指使吗？”
……
钱涂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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