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在公主脚下,怀吉在徽柔心里。”
“公主是怎样的妹妹,怀吉就喜欢怎样的妹妹。”
“公主是一株紫藤,条蔓纤结,无法独自成活,需要与树连理,让花穗开在云树枝头。当她在找不到她认为的可依托寄生的乔木之时,暂时把臣当成了缘木而上的支架……臣知道这样不妥,但实在无勇气拒绝她的攀援。臣还是愿意以千万个独处面对的流水远春,来换取她无助时一日的依附。”
“其实,臣的愿望,也就是做一株乔罢了。”
“如果我不做公主,那我做什么呢,就让我做一株荷花吧,年年生在秋江上,看孤帆远影,看云卷云舒,自由自在,这样多好。”
“若你是荷花,那我就做你花叶底下的波浪,这样,我们便可以岁岁年年,随风逐雨常来往。”
“我希望无论我们如何裁剪自己的记忆,我们都还是会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
“下一世,我肯定不会是公主了,就做一个寻常人家荆钗布裙的女子罢……你呢,多半会是个穿白襕的书生……有一天,我挽着篮子采桑去,你手持丝鞭,骑着名马,从我采桑的陌上经过,拾到了我遗落的花钿……”
她死于我们分离后的第八年,熙宁三年的春天。
今生,你们都被困在了这座孤城中,即便被时代误伤,也依然是彼此黑暗中的那一束光亮,下一世,穿白襕的书生一定要手持丝鞭,骑着名马拾到那个荆钗布裙采桑女孩遗落的花钿。
徽柔怀吉,希望下次你们再出现时,你们的爱情是世人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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