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说我身至何处,那绝对是一张床上,夜晚的一张床。具体得好似每个一张床。到我被夜晚独具的声音包裹,才离开这张思绪的网,深深躺进某列火车某号铺位。我又盲又迷妄,耳里灌相似的声音,眼里就漫相似的场景,像是睡着了,可我还困着呢。
相似的声音都是隔着不知近远距离来的,哄哄闹闹,浑浑沌沌,也许是波推作的声浪,不只是记忆,印象成为了遐想。遐想到躺在开动的火车上,声浪拍窗,摇得车厢晃;人断断续续的过往,嘈杂的语言落到地上沉闷。我又盲又迷妄,我看到途径的人,好像他们都看到乘客我。困意沉而不得入睡,我唯一感知的特性渐失。我又盲又迷妄,看着飞驰的列车,铁路不动声色地运着一箱从这里来到那里去的人。
一种不停质问你故乡是哪里的不安感悬在头顶。异于此刻的答案——湖北或者内蒙古,不属于这里。“哪里”没有根源,躺在这里,我和他们一样,没有特性,没有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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