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槟榔的女子

吃烧烤回来已近零点了。按平常的作息，已经酣然入睡了。尽管我不打呼噜。像这样的状况，完全可以说是意外。火车本来是照着轨道跑的，可是，它却想着要跑出常规的路线。

我进去的时候，这家烧烤店已经坐定了四桌人。店里店外各两桌。我点了常规的料，拿进去给师傅。去邻店买了一瓶啤酒。邻店门前有一张桌子，因里边吵，我就坐在这张桌子上。坐定后，不经意地扫了扫那四桌食客。

店外右边桌，邻我坐着的，也是一个男子。比我年轻，大概三十来岁，戴幅眼睛。看他吃东西的举止行为，感觉有点吊，让我不喜的张狂样。同时我在想：他怎么也是一个人来吃呢？

店外左边的一桌，坐着的是四个男人。年纪不相上下，约摸三四十岁不等。从他们的谈话来辨析，这四个男人应该是同事。

另外，坐在店内的两拨人，右墙边桌是三个男子。桌面杯盘狼藉，几只空酒瓶，看样子吃得差不多了，聊得也大概差不多。并没有听到多大的动静。

左边桌也是四个人，三女一男，比较年轻一些。感觉相互间有不少的话谈。但是，我却感到尴尬。那个聊天不自然，不随心。让我觉得，大家虽坐在一起，但关系还有待进一步融洽。更有那一个男子跟三个女子一起吃烧烤，什么劲？或许，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在追其中的一个。除此之外，想不出什么理由。

见着他们，总是热闹的。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啊，周末不过如此呀。聚聚吃吃喝喝，聊聊天扯扯淡。当然，相信也会发生点别的什么。

我一边等食物，一边随意看一眼他们。旁边的男子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站着两只空酒瓶。然后，在那打游戏。无聊。寂寞。有点空虚。

四个男同事，聊得像那么回事。好像这就是一般男人聚聊的场面模式。

那三女一男的一桌，气氛有点阴柔，乃至暧昧。

我站起来，进店去催师傅。问我的有没有在烧烤？女老板兼师傅一边站在里边烧烤一边回答我：在烤了。

我返回座位。不一会儿，烧烤送过来。我准备开吃。这时过来一位女子。左手挎一只小箩筐，右手拿着两个小食品，包装好的，来每一桌前叫卖：吃槟榔吗？吃槟榔吗？声音里透着一种无所谓又希望招来客人。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售卖槟榔的。看了看女子，短短的上衣，马甲不是，围兜不是。背、腹露着一段肉，白白的。确有一股清凉。没有很好地看见她的脸，一闪一晃间，感觉上不是很漂亮。漂亮的女子，在这个黄金时间，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卖什么槟榔吧。

没有人买她的槟榔。她推销失败了。带着失望与希望走了，继续售卖她的槟榔去。虽然，她表现还算大方，但并不与客人纠缠。因而让我觉得她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其实，桌边的每一个食客，大抵都是平常人。基本上可以排除大老板有钱人。然而，因为槟榔女人的出现，我们似乎都成了老板。

我并没有花多少功夫就吃完了。付钱，走人。回来一路上，我还在想着那个卖槟榔的女子。她的衣着模样，她一晚能卖多少槟榔呢？想必是兼职。我就感到女子的勤奋。

推而广之，在城市中，有许多像卖槟榔的女子，有一份正职，下班后零散兼职，放弃休息游玩，来多赚一点钱。

这一点让人敬佩。我只是做不到。单做一份工都烦累。常盼着休息，透气。哪里还有心情去兼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