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科学是个深居浅出的隐者,他思考着宇宙万物,但并不试图去做任何与人类命运有关的尝试,这是他令人着迷之所在。他不食人间烟火但并不孤芳自赏,也以其宽广的胸怀迎来人类的探索者。
我们的科学,实际上是对生活经验的提纯与再认识,如同宗教与艺术对生活的理解一样,只不过科学具有更多的客观唯物性,他对世界的认识很少有感性的甚至偏激的认识,然而这却是艺术与宗教所逃避不了了,而奇妙的是,它们两者一旦脱离了感性,就失去了全部价值。驱动人类去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是无穷尽的难以被满足的好奇心,而真正能使好奇心得到一定程度的安分的是逻辑化了的想象力,而想象力驾驭并支配科学。
科学的发展,早期都是对经验材料的采集与整理,进行有条理地分类,然后自然而然地,人们便会尝试着去建立事物之间的关联即相关规律,以及去思考支配它们存在与运作的基本的东西即原理性的本质!在纷乱的经验材料之中依靠逻辑的有序的整理,从而以更简洁了然的规律和更抽象精炼的原理来重新展示事物的面貌,这种过程是多么地美妙呀。
对于极大部分经验事实的认识,来源于我们进化而来的感觉器官与生活方式。如果鸟类和鱼类与人类一样进化出了智能,那么可以肯定地说,我们的世界观是决然不同的。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即使我们所感知的经验事实是相同的,但建立起它们的逻辑秩序必然是有天壤之别的。因为对于事物的认识的很多方面都是主观的,就像不同宗教有不同的信仰一样,不同艺术有不同的形式一样。所以说,鸟类鱼类人类建立起来的科学体系肯定是不同的,这取决于本能思维的差异以及因此而带来的规律与原理的差别。
科学的最终,便是在万万千千的规律之中寻找或者抽离出来最为基本的原理,这基本原理的一个特点是我们无法从更基本的原理出发推理得来的,而我们所有的其他规律,只不过是作为这些极为幸运的基本原理的一些推导和映射而已。当然,这是一些相对而言的原理,因为托马斯·阿奎纳的第一原因永远是没完没了的,只不过说姑且从一个确定可知的层次,我们有了新工具罢了。而它是否完备了呢,只能托付给时间去做裁判。
2016/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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