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在一般人认为,是一本写男人的书,别的不说,只说一百零八将里面,男人就有一百零五个,剩下的三个女人,除扈三娘长得漂亮些,还有些女人味外,另外两个也是男性化的,孙二娘叫母夜叉,顾大嫂叫母大虫,从绰号上看就是厉害的女汉子,
其实,水浒里还有不少的女性,像金翠莲、阎婆惜、潘巧云、李巧奴、白秀英、潘金莲等等,他们都是女配角,可他们在整个水浒故事中所起的作用可不小,不少好汉是被这些女人逼上梁山的。
比如潘金莲与武松。只因为潘金莲与西门庆的奸情,才引出了武松替兄报仇、刺配孟州、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二龙山落草等一系列情节。
武松又比如宋江。假如宋江不包二奶阎婆惜,他可能一直就在郓城县做他的押司,怎么会惹上人命官司呢?也就没有了后来发配江州、题反诗的事情,还差点让“宋江”变成“送命”。
此外,鲁智深、雷横、杨雄等人上梁山,也是分别与金翠莲、白秀英、潘巧云有关,女人在书里就是“惹祸精”。逼反卢俊义,表面上看是吴用的嫁祸而起,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卢俊义的妻子贾氏与管家李固通奸,步步相逼,把卢俊义屈打成招的原因。
这些女人有许多相似的地方,长得都非常漂亮,但都不安于室。她们的丈夫有的是因为长相和生理问题,有的是不近女色,于是,她们就出轨背叛。无一例外,这些坏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坏男人。阎婆惜与宋江的同事张文远,潘巧云与和尚裴如海,贾氏与管家李固,潘金莲与西门庆……
武松杀潘金莲潘金莲与西门庆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详,讲的是一个美艳少妇嫁给猥琐短矮的武大郎,由于两人婚姻的不般配,导致潘金莲红杏出墙,勾搭上了西门庆。兰陵笑笑生还根据他俩的故事写了一本叫《金瓶梅》的书。
潘金莲偷情的故事已经很曲折了,但潘巧云的故事更离奇。西门庆好歹还有财有貌有武功,与潘巧云通奸的却是一个叫裴如海的“吃斋念佛”的和尚。作者先写潘巧云和裴如海在法事上眉目传情,然后约定以还愿为名到寺中见面,成就了奸情。
两个人为了长久通奸,约定:只要潘巧云丈夫杨雄夜间值班,就叫丫环迎儿在自家门口摆设香案为信号,然后由头陀胡道人回寺报告裴如海,裴则立即赶赴潘家夜宿……
宋江与阎婆惜在那个时代,妇人的名节还是看得很重的,有时甚至比生命更为重要。没有一个女人会认为“偷情”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事情。作者也大概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最终结果,这些奸夫、淫妇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除了那位与阎婆惜相好的张文远“逍遥法外”,潘金莲和西门庆,裴如海和潘巧云,李固和贾氏,一个个都为他们的奸情付出了惨重代价。特别是几个“坏女人”,倾国倾城终归一死,而且死法都很相似,潘金莲被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割下头来;潘巧云被割掉舌头,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下,取出心肝五脏;贾氏更惨,被割腹剜心,凌迟处死,抛弃尸首。
阎婆惜、潘金莲等,到死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坏”,所以也是罪不可赦,死有余辜。但也有个别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却幡然醒悟了,就像潘巧云,书中写道:
杨雄揪过那妇人来,喝道:“贼贱人!丫头已都招了,你便一些儿休赖,再把实情对我说,饶你这贱人一条性命!”那妇人说道:“我的不是了!你看我旧日夫妻之面,饶恕了我这一遍!”
杨雄杀妻那妇人只得把和尚二年前如何起意;如何来结拜我父做干爷;做好事日,如何先来下礼;我递茶与他,如何只管看我笑;如何石叔叔出来了,连忙去了;如何我出去拈香,只管捱近身来;半夜如何到布前我的手,便教我还了愿好;如何叫我是娘子,骗我看佛牙;如何求我图个长便;如何教我反问你,便捻得石叔叔出去;如何定要我把迎儿也与他,说:不时我便不来了。一一都说了。
你看,这潘巧云自始至终都是被骗的,是被动者,也算是“受害者”了。这个也不必说,只说这潘巧云已经把实情都说了,还认了错,求了情,可杨雄出尔反尔,依然没有饶恕“这贱人一条性命”。
所以,在施耐庵看来,女人犯“淫”罪是一条不归路,连悔悟的机会也没有的。他在书中,既有对偷情过程的细致交代,又有对严惩奸夫淫妇的露骨描写。这种情色故事,尽管能迎合读者的心理,但比之暴力凶杀的描写,对青少年的危害更大。所以,《水浒传》集淫秽、暴力于一体,难怪人们常说“少不看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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