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很想谈谈支教,也想谈谈那个遥远的错阿小学。
6月10日,周一早上升旗时,我在操场清点老师们到岗的情况。涛哥从我身边经过,还故意梗着脖子,我知道他的故意,所以我也故意梗着脖子在他面前走,他满含笑意梗着脖子配合我,绕着我走了半圈。
“哈哈”,我们都笑。我问他:“去那边好不好玩?”因为他们上周刚去了错阿小学。
他说:“好玩。”我说:“是不是压根就不能用好玩来形容?”他说:“也是。反正挺有感触的。”
“是不是有更加珍惜现在生活的念头?”
“那一定是。”
“那地方是不是特适合一个人看书、写文章、研究学生?”
“那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夜晚安静得可怕。非常适合研究教育。”涛哥如是回答我。
下午放学回家,在公交车上,收到+7发给我的他的德格之行的第二篇文章。
我是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一眼不眨地看完他的这篇文章。
+7的文字里,有很强的思考痕迹,这思考又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支教的那个地方,有我们学校在那里支教快满一年的郭老师。虽然他并不在错阿小学支教,他们之间可能还隔了很远。但在我想来,他们算是一回事。
+7记录了郭老师撕日历的细节,他要掂量一下那几页日历的厚度。+7说他和郭老师有相同的家庭背景,如果换做他,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做。我在想,如果换做是我,会有撕日历的动作吗?每撕一次的感受也会是一样的吗?还会如现在一样平静地看着每一天过去呢?
+7的文字里,有太多细节。他的上一篇文字里,写了一些关于藏区的风土人情,让我粗略了解了那个我很陌生的地方,原来是这样的。比如藏区不杀生,所以蚊虫满天飞;藏区的孩子,出路到底在哪。
这篇文字里,仍然有很多细节。他上的那节课的前因后果,就是一节教孩子们跳房子的体育课,都能看出很多东西来。欣赏他在课的开始,因为没有现成的场地可用,所以让学生分组去画房子,那可是成了一节跨学科整合的课。
+7介绍了错阿小学的中层情况,有两个都是90后,甚至有一个是94年的。94年,那可是我参加工作的时候。也就是说,那位中层才25岁。这么年轻的人,有热情有干劲,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关于教育,关于管理,年轻可能并不是好事,这都是需要阅历的。
+7说那边的县里曾经组织过一次老师考试,就是考学生的学习内容,有一位老师数学考了8分。我不想摆出我是救世主的身份,或者我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但看到此,我还是觉得心有些累。
早上升旗的时候,我对涛哥说有机会我也去看看。涛哥说我们已经有一个微信群,也把你拉进去了。
后来打开手机一看,我们的确有一个微信群。看着群里面那些陌生的错阿小学的老师,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虽然大家在群里都还没有发言。
我不知道,当我真正置身于这样的环境,我想要的安静都能满足我,我真的可以那样一直安静下去吗?
我怕我站着说话不怕腰疼。
或许,这就是一个梦。
我能做什么呢?或许,就是谈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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