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1993年接触的健身。
这应该算是合肥最早的健身房的会员之一,可以说是合肥最早的一批有着健身意识的弄潮儿。
那时的健身房和任何一个新事物,例如交谊舞一样,可以说是大多数不良人士经常进出的场所。不像现在,健身房成了白领们争相进去的身份标识,而交谊舞现在则沦为了老年人的运动休闲方式。
从这个角度讲,我向来是不害怕接受新事物的。
最主要的内因是我认识到我有一个很不好的身体素质:身体既容易生病精力又经常不继,而且身体机能从任何方面都很差。从体育课的成绩可见一斑,因为我向来都是垫底的那一个,是被体育老师嫌弃被同学嘲笑的那一个。
好庆幸那时候考试没有体育分,否则前景更担忧。
我希望通过某种努力使我首先在体质上重生,我最初想到的就是健身,我最后想到的也是健身。
然而现在,我终于认输了,我在这上面的努力总是来的太不成比例,效果太差。
那么我现在对付身体的办法又回到了原始状态:不能让它冻着,不能让它累着。其他都是浮云:我既没有运动天赋,也不能改变身体的任何功能,只能把它们好好供着。哪怕被人嘲笑穿着不合宜的过量的衣服,哪怕被人视为身体的懒惰。唯其这样,我的身体才不会太和我过不去。
而且我也找到了更好的理由:现代人吃饱了撑的,又没有多少活要干,所以才提倡健身,我一营养不良症着凑什么热闹呢?
二
那时候的健身房只有三孝口附近的两家,我去的那一家应该是现在海知音琴行的那个位置的那一家。健身房只有两间:一间器械,一间跳操。男士器械,女士跳操。经常的器械房就打起来了,然后看见有人流着血出去。
男士的器械当时我少有关注,女士们跳的操比现在大妈们的广场舞还简单,都是我那样的“时髦“女青年在那里跳。有没有效果已经不太记得了,反正那时的身体还是时不时出状况。
三
大约1995年左右,科研机构的大院开始流行气功养生。正好父亲原来智能所的同事愿意教我,我自然不甘落后,跟着他们那一批人开始了气功之途。
起初觉得神清气爽,但我一个原中学的老师练着练着只练了一个月貌似走火入了魔,她神神叨叨的告诉我们她开了天眼见到了师父。这让我的积极性深受打击。但我更愿意相信她是被她的三个混世魔王般的三个儿子给逼疯了。
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气功热也逐渐世微。
四
在2003年,我认识了从浙江来的包姐姐,她除了会唱越剧善演贾宝玉,同时她也是个运动健将。
她教我打乒乓球,我自然打得很烂。于是她带我去游泳,我这个在科学岛长大的极少数不会游泳的人,竟然在她的培养下学会了游泳,而之前有多少个人教都教不会。
在游泳室内,大多数时候我也只能缓慢地游一两个来回,更多的是看着包姐姐在泳池内生龙活虎,而她则比我年纪大至少七岁,时年四十有余。
随着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她不再去游泳,我也因此事再加上自身游速的缓慢也逐渐丧失了兴趣。
五
当再一次想起去健身房,那是2008年的事了。
我去到三孝口的金仕堡健身会所办了会员证。这里果然比我之前的健身房高大上些。
这里除了操课,还有肚皮舞 瑜伽等课程,器械区有了跑步机,同时有不少女性也在练器械,而且还有教练指导怎么使用器械。
于是我在这里选择了瑜伽课程,当然我是身体最僵硬的那一个。和其他运动一样,我又一次被某些人嘲笑,然而我学会了去他们部门告状。
六
到2000年的时候,私教热开始兴起。
在那时候,我把很多事情的不顺归罪于我体质的问题。事实上,那就是问题,或者说这就是个命运的问题。在2000年,我还是寄希望于我有个金刚不坏精力无穷之身,以应对这世界加于我的磨难。现在知道,那是想象中的我却永远不会是我。
在一女教练保证让我冬天不怕冷的情况下我买了私教课,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我竟然练了三年多,相当于去读了一个体育专业。
这个教练的锻炼方法就是各种有氧运动,比如跑步跳绳等。那时候枯瘦的我告诉她我只想改善体质并无减肥的要求,但她的思路还是用的是减肥术,于是我越发的枯瘦。
后来,换了一个男教练。他告诉我要增肌,于是开始带我练器械并叫我加餐。应该说,那时候的锻炼还是有点效果的。
只是我在勤奋的作派下却经常哈欠连连使他甚为恼火,于是他说我偷懒,然后便把我推给了其他教练不再带我。其他教练见识了我的哈欠功也望而却步,我成了个健身界的差学生,一如我所带的差劲钢琴学生。
后来我终于知道根源:实在是精力不济导致的后果,这不是努力所能达到的理想效果。或者说,这个人生的短板无论如何也无法补充上来。
于是,该穿就穿,该歇就歇,该晒太阳就晒太阳,学学狗狗阿狍的生存智慧也未尝不是一种生命的活法。
但我学习到的健身术并非觉无用处,它们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成就了某种内功,在某个时候会发挥它们的某些作用。比如,我终于成了个运动理论家,和其他理论知识一样。
只要,别叫我去实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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