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书写者的代与代

作者: 闲花翩鸿 | 来源:发表于2019-10-22 17:36 被阅读0次

    天下文章一大抄,与前段时间用以讽刺翟天临等人的学位论文抄袭造假不同,古人最初使用这句话的时候,单纯用来形容文字书写者们借鉴古文名篇的现象。

    读书人们,或者说读过书的人们,你们扪心自问,是否曾在某一时间点,曾经萌生过做一个写作者念头。

    读书人浸淫书本之中,汲取养分,花花绿绿的书,不断在他们脑中中积聚,乃至发酵膨胀。于是在某一刻,他们自以为腹中养料充足,欲把能量结为果实。

    但是大部分人,或意志不坚,或为生活所迫,总之他们心中有堂而皇之的理由,说服自己停止这不切实际的行为。

    总还剩下一些行动者,不肯放弃胸中幻幻然一点竹影。毅然拿起纸笔欲勾勒之。

    于是,轰轰烈烈的造句连篇行动开始了。

    然而这勇敢的行动是残酷的。

    如今日轰轰烈烈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一样,万千的炮灰映衬一个残存者的辉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一出现就消亡了;一小部分苟延残喘着,不停的书写以养生糊口;更小的一部分则活跃起来,她们的文字被数千至上万份的复制,衣冠楚楚出席活动,手握分量不一的奖项;顶峰只属于极少数的幸存者,他们的笔是真正的如椽大笔,可以一呼而百应。他们之中或针砭时弊胸怀家国,或深居简出佳作连连。有的手法老辣肆意炫技,有的回归乡土书写朴实。

    时间流逝,上述四种人(我把不幸的消亡者也算为一种)的文字有意无意的流传下来,被读书的人们或多或少的接受着。直到某一刻,这些新一茬的读书人,决定以先人为榜样,拿起笔书写,开启新一期的造句连篇行动。

    一期期的造句连篇行动循环起来了。阅读者在这一行动中转为书写者,母文字被阅读者吸收和发酵并由书写者-也就是先前的阅读者-生产出子文字。这就是文字的繁衍,书写者是文字的代孕体。

    在某个文字时空里,以书写为职业或副业或乐趣或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而留下文字的人们,按照时间先后由古及今串在一起,后面的人贪婪的张着嘴接着前面人的文字排泄物,前者硕大的肚肠消化着文字并疯狂的产出着留给更后的人。

    若细细观察,在这一串人中,或可看到有一人矮胖名为莫言,一人名为马尔克斯,马尔克斯居前,莫言居后。在上世纪7.8零年代,莫言正是汲取了马的文字产出,深受触动,形成了其鲜明的文字特点。

    溯着这一串人往前找,由今到古,打头的人会是谁呢。不是当代喜好讽刺小说家们,也不是衣冠楚楚的社科哲学家们。他们前面还有所谓神圣的“脊梁”,历史的忠实记录者。史载之前还有谁呢?莫不是商王朝贵族的卜筮者,烧烤龟甲鳖壳的那群神巫?也不会是他们,他们仅凭王八壳子的纹路就指点国家大事,实在是愚弄百姓。或许是仓颉吧,造字的圣人先贤。但即使仓颉,也是吸收了一定基础而据意书形。其基础甚至可以追溯到结绳记事的原始人,进而乃至猿猴,甚至某种更古老的东西。

    这个问题历史学家解决不了,生物学家解决不了,我更解决不了。

    但我有足够的胆量说,自这种生物能够理解记忆先前发生的事件,并足够解释给其他个体了解开始,这种伟大的繁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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