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病痛,使我的生活圈子缩小到一个带有内卫的房间。每天在这个房间里吃喝拉撒睡,没有力气伸展身体,思想便脱缰撒野。白天还行,到了晚上便成了失眠。
想得有点多、有点杂、有点乱。
初中毕业自己决定工作方向。中考前需要填志愿。班里大多数女同学都填了卫校,包括最要好的霞和华。我不想和她们分开,于是也填卫校。之后,填了卫校的女同学们叽叽喳喳在一起说着打针、值班,说着人体、尸体,我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赶紧问班主任讨回志愿单,将“卫校”改成“中师”。好朋友华对我说:“如果你报考中师,以后有可能教语文,也有可能教数学。你不是不喜欢数学的吗?”华的父亲是小学教师,所以华说得一定有道理,于是仗着自己是班长,再一次问班主任讨来志愿,改成“卫校”。班主任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看你要不要再和家里人讨论讨论?最近那个中师学校新开了音师班。”班主任了解我的个性、特长、爱好。我在纠结了一个晚上后,听了一下两个姐姐的建议,最终将志愿确定为某中等师范的“音师”,成为了一名小学音乐教师。
工作三年后自己调往市区学校。工作的第一站,我是在乡镇的小学(直接被乡镇中学借用)。离父母近,工作环境好(很多同事就是当年的老师),没有压力。父母很高兴最小的女儿能留在身边,放声音出去要为女儿招婿。对于那些上门来的相亲对象我一个都没上心,我不想留在乡镇(其实现在回趟娘家开车仅需20分钟)。工作的第三年,我获得了全市青年音乐教师评优课比赛一等奖,调往了市直属小学任教。
接受相亲对象自己处理结婚事宜。调往市区后,恋爱、结婚便提到了议事日程。现在的老公就是当年的相亲对象,是姐姐和她同事介绍的。相互中意以后,就上门见了彼此父母(双方父母没有在一起好好聊过。)我的父亲对我未来的老公什么意见都没有,母亲却是有两点不满:家中独子(不具备入赘条件)、老家农村(养老负担重)。但也只是在我面前嘀咕而已,我不退缩,她也不逼迫。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办酒、在哪里办酒,这些事情都是我和老公商量好了再通知父母,没有通过中间人、第三方,省事省心。
细细回想,在我许多的人生大事中,父母没有来干预我,他们尊重我的选择并支持我,他们完全相信我。但是,当我自己成为母亲之后,我做得却不够好,至少在儿子的婚恋问题上,有过太多的关注,无形中给了儿子压力。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试错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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