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

作者: 不负此生 | 来源:发表于2022-05-17 18:27 被阅读0次

    “你们生的好儿子,怎么做出这样混账的事情来!啊?”

    他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木棍打狗,一边大声地质问。

    三下五除二,大大小小的土狗被他手中的长棍打跑了。他怒气冲冲,大步流星地向闻声而出的刘氏夫妇那边走去。

    “他还是人吗?”

    “他在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逼近了刘氏夫妇。

    下意识地退了退的刘氏夫妇面有愧色,试图要说出点什么,可嘴巴张了张,硬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也是!此情此景,自己这边理亏,说了,不等于火上浇油吗?干脆装哑巴得了!

    “让他出来!我要当面和他说道说道!”

    这个五短身材,却声如洪钟的四十多岁男人,正站在刘家院子里,对着有些慌乱又默不作声的刘氏夫妇大喊大叫。他唾沫横飞,额上青筋暴突,眼睛里喷出的灼热怒火,足以把每个打算接他话的人烧成灰烬。

    而这个大大的院子里,除了这个张姓男人愤怒又狂暴的叫喊声外,只剩下了两三条跑得远远的大狗小狗时不时发出的哀嚎声。它们在为自己刚才挨的好几下结结实实的乱棍发声,就是这个刚闯入院子里的张姓男人给的。

    这张姓男人,可不是吃素的!即使刘氏夫妻因为理亏没吭声,他也继续大吼大叫,大吵大闹,甚至连手,都快指到这刘氏夫妻的鼻子上了。而这刘氏夫妻,平日里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欺负!但是,他们今天遇到了克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这大大的院子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在场外,再没看见其他人,真是少见啊!估计是好些听见了这件事的人,在装着没听见。毕竟,谁会那么傻,要去蹚这个浑水呢?

    而这关键时候,刘氏夫妻的大儿子不知道是听到风声不对逃走了,还是躲在墙角屋后不敢吭声。总之,既没有看见他的人影,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看来,只能由他的父母替他应付这难缠的张姓男人,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了。

    “早点解决好大儿子这破事,才是正道!”刘氏夫妻心里虽然厌烦,可也不得不出来面对那难堪的局面。打定好主意后,他们就彻底放下了脸面,对闹腾乏了、够了的张姓男人郑重道歉,好言劝慰,让他平息怒火,并承诺想办法尽力弥补他们儿子给他女儿造成的伤害和损失。那张姓男人想了想,此事再闹下去,也无更多益处,还不如见好就收,顺坡下驴。于是,他就在最后皱了皱眉,咬了咬牙,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没再吭声了。如此,这场动静不小的大闹剧才得以终止。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好事,闹得人尽皆知,两家人都出了丑。自己已经好好地出了一口恶气、闷气,加上这两口子的态度还行,就达到目的了。再闹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何况自己的女儿,也不是毫无差错和瑕疵。在回家的路上,张姓男人这样想着。从此,他也就没再纠缠此事了。

    我当时还小,七八岁吧!不明白那院子里的他们,这么大动静,究竟在吵闹些什么呢?只隐隐觉得不可能是什么好事。于是,很好奇地跑过去悄悄问妈妈。妈妈迟疑了一下,最终没忍住,大概地把她所听见的和猜测的给我讲了一下,我才稍稍多懂了一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未解。多年后的某一天,碰巧我又听到了某个知情人的补充,才彻底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两家的女儿和儿子在两人偷偷谈恋爱期间,做出了一件件对当时当地的人来说,不得了的大事。

    至于是什么样的大事呢?请听我慢慢道来。

    那刘家的大儿子当时大约十九岁的样子,长得高大帅气,一张热情洋溢的脸,老是笑嘻嘻的,见了外人,一说话,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样,让见了他的人不由得心生好感。张家的女儿大概十七八岁,长得清新可人,娇小玲珑,一幅柔柔弱弱的模样。见了她的小伙儿心里都痒痒的,一心想拥有她,渴望娶她为妻。只不过碍于她父亲的威严,当地小伙儿不敢轻易靠近她,因此,她还没有意中人。

    在八十年代的农村,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可是,张姓男人是大队会计,是当地农民眼中颇有些影响的人物。他说话做事不同于普通的老百姓,自认为比他们看得长远,有见识得多。他看见自己的女儿长得漂亮,又性子柔顺,就想给她找一个有钱有势的好人家。如果得偿所愿,不仅他升官发财有了着落,女儿嫁过去也可以享福。岂不是两全其美?因此,周围几个生产队的凡俗小伙子,是肯定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他从来都没正眼瞧过他们一眼。

    凑巧的是,有一天,那刘家的小伙子去外婆家时,和同样走亲戚的张家的女儿见了面。见张家女儿长相不俗,刘家小伙子时不时地盯着那张家女儿看,张家女儿虽然觉得那刘家小伙子有些莽撞无礼,但心底却冒出一些些窃喜和慌张来,心砰砰地跳,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们的母亲是远房堂姐妹,以前虽然互相听到过各自的母亲提起过对方的名字,但两家隔着一个生产队,又不是近亲,平常没走动过,因此,互相也不熟悉。可是这次见了面,他们互相觉得对方就像是自己的梦中人一样亲切。他主动走过去向她打招呼,喊了她的名字,她红着脸小声答应了之后,低下了头。沉默了一小会儿,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那张俊俏又生机勃勃的脸,壮着胆子,轻轻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他稍稍愣了一下,马上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惊喜。

    回家后,刘家小伙子脑袋里全是张家女儿娇小的身影,温软的声音,赶不走,挥不去,连干活走路时也会发呆出神。晚上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更是翻过来覆过去地睡不着。为此,与他同住一屋的弟弟们都觉得有些奇怪。问他原因,他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他们就没有再问。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那日复一日的煎熬与折磨。于是,在某一个天气睛朗的日子,他找了个借口,偷偷地来到了邻近的生产队,蹲在了张家女儿的屋后玉米地里,借着高大又茂密的玉米苗的遮掩,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在那里,他能清晰地听见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声响,屋子里的人的来来去去,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当天,也真是凑巧。她的父母出去干活了,弟弟妹妹上学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家做家务,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偷偷地溜进她屋里,连狗都没有叫一声。那条狗,可能也出去会朋友了吧!她一看见有些慌张的他,惊讶极了,差点叫出声来。但很快他们都镇定下来了。他们互相问候了一声,接下来,他帮她干了些家务,两人边干活边小声地说话。这对年龄相仿,又互相中意的人儿,自然是越聊越热乎,最后竟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了。时间静静地流淌,他们呆在一起虽然高兴,却都害怕别人发现他俩的秘密。呆了约摸一个小时后,他就不得不起身告辞了。临走前,他轻声告诉她,他还会找机会来的,她有些害怕,又满心欢喜地期待他的到来,于是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从此,她的家,就成了他们俩偷偷约会的场所。除了他俩,别人一无所知。

    他们各自的父母都忙着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分不出什么心思看管自己的孩子。何况他们都那么大了,也用不着像小时候一样操心他们的安全了,甚至还常常托付他们照管好自己的弟弟妹妹呢!只要他们骗住瞒住自己的父母家人,两人就有了许多空子可钻,这样偷偷地约会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他们俩是开了情窦的青春期男女,时不时地约会,在最先那一段日子里,还能在相处时保持住头脑清醒,守住礼仪,不做出过分的越界的事情来。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越来越熟悉,感情越来越深,搂搂抱抱,耳鬓厮磨就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再后来的某一天,他们就在浓情蜜意之时,情难自抑,跨越了男女之间的大界限,犹如夏娃亚当一样,在蛇的引诱之下,偷吃了禁果。这样的事情,有了一次,难免会有下一次。他们如久旱的土地逢了甘霖,又像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任由他们日益疯长的情欲泛滥。两人完全昏了头了。

    慢慢的,女孩一月一次的月事没有按时来了,女孩也不懂,也不敢问母亲,也不知道该给谁说,自以为以后会再来的。再后来,她好像感冒了一样,不敢闻油味儿,更不敢吃油腻的东西,一碰上就想呕吐。幸好那时候的家家户户,没多少油味儿闻,也没多少油腻的食物可吃。最糟糕的是,渐渐的,她的肚子好像也与之前不一样了,竟然慢慢地鼓了起来,以前的衣服好像小了一点。难道是长胖了?她心里如此想。当时幸好是冬天,穿的衣服厚,要不然,就出了洋相了。

    冬天总会过去,她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她的衣服快遮挡不住越来越鼓的肚子了。虽然她的父母因为忙碌,也因为女儿乖巧,压根儿没往歪处想,就没有注意到女儿身上的一系列变化。然而,她自己再不懂,也切切实实感觉到了自己确实不像以前了。怎么办?事情很麻烦。她必须与他商量这件难事的解决办法。于是,在又一次他们俩偷偷约会时,她梨花带雨地,一边抹泪一边抽抽噎噎地向他讲述了自己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变化。其实他又不傻,他在之前也先后觉得女孩的身上似乎与之前相比有了一些些变化。可女孩自己没说,他也就忍住了好奇,没有多问。何况,他们每次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他与她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于是,这样貌似不可能发生,并且日益滋长出恶果来的事情,就拖到了那时候才不得不面对。

    那时那刻,他们突然悲哀地发现,曾经从对方身上获得过的那些欢愉烟消云散了。目前,那随之而来的,让他们头疼的难题不得不解决了。可如何解决是好呢?他们苦苦思索。最后,他们一起商定好了,背着她父母,他向自己的父母要上一些钱,两人偷偷摸摸地去外地把她身上的包袱卸掉,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这样的事情,就可以完美解决掉了。她虽然觉得这样做起来有不小的难度,然而,不这样做,又有什么比它更好的办法呢?于是,她同意了他的办法。

    他忐忑不安地走回家之后,涨红着脸,心里打着鼓,鼓足了十二分勇气,结结巴巴地讲述了他与她的那些秘密,给他的父母摊牌了。他的父母感觉头顶响雷阵阵,张大了嘴巴,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终于,在稳住了心神,平静下来之后,不得不同意并支持他的想法。他们给了他家里能拿出来的所有钱。也不多,差不多够他俩一路省着用。她与他约定好在第二天早上四点钟左右,就在他们都知道的那颗大桉树底下碰头,然后一起走路到县城,去解决掉她身上的麻烦。

    那样一个黑漆漆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就手持手电筒,借着它微弱的光,走在满是泥泞的田间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跌倒在烂泥里。直到上了大路,脚下的路才好走了些。为了不让周围熟识的人们看见,他们只能摸黑赶路,直到周围看不到熟人,才放下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因此,他们一路上慌慌张张地赶路,累得够呛,气喘吁吁的。而她又柔弱,他需要一路拖着她才能走得快一点。

    从他们的家里到当地县城,有五六十里路,步行至少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她有了身孕,这一路的辛苦让她有些吃不消,可又不能长时间让他背着走,只能自己咬咬牙坚持走算了。一路上,他们脸上愁云密布,焦虑到了县城里如何找医生。而他们又不是夫妻,见了医生,不能实话实说,只能撒谎了,能骗过医生最好。他们如此想。

    当时,去县城的公路还没有修通。他们只能走小路去县城。一路上翻山越岭,路上坑坑洼洼,沟沟坎坎,那些羊肠小道,弯弯曲曲,都快绕晕了,脚也快磨破皮了。过了五六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县城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他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互相帮着整理了一下衣服裤子和鞋袜。毕竟第一次到县城,不能让别人笑话他们衣衫不整。他们一边走一边问,最后终于到了县里唯一一家妇幼保健医院。这里的花费比县人民医院要低一些,医院也小一些。他们挂了号,假称对方是夫妻,最后坐到了医生面前。然而,在医生严肃而又细致的询问之下,他们还是没瞒住,露馅儿了。医生见他们没有夫妻的凭证,来路不明,又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不愿意给她做手术。他们俩见形势不妙,赶紧实话实说,并请医生开恩帮忙。在当时当地,他们都急得快哭了,他扑通一声给医生跪下了。医生见他们俩这幅模样,才勉强松了口,违心地答应了他们,同意帮她做手术。

    两小时后,前后经过了好一番折腾,她的手术终于做完了。出手术室时,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医生建议她住院多休息。她与他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他向医生撒谎了,说家里有病人需要照顾,家离医院又不远,有事再来,现在回去好一点。医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除了怜悯,还有慈悲。只说了一句“行吧”就没再勉强,他搀扶着她出了医院。

    由于带的钱不多,在县城又举目无亲。即使有亲戚,他们这个样子,也不方便投靠。于是,他们只能又走回去了。

    临走前,他们去附近的饭馆简单地吃了点饭菜,以填饱早已咕咕叫的肚子。两个包子,两个馒头,再加一碟咸菜和两碗稀粥,就是他们的午餐。他的钱只够买这些东西吃。

    这一路上,他又累又困,但没做过手术,还好!她就不一样了,这会儿麻药失了效,又痛又伤悲。两人都不想说话,也没有什么心情看这一路的风景。他们只想早点走完这段烦人的长路,好早点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当他看见她在路上全身发抖,又痛得呲牙咧嘴时,他弓下了身子,背起她走了一段路,后来,他实在累得受不住了,才把她放了下来,两人在路边石头上歇息了一会儿,又起来走,就这样走走停停,背背停停,夜深人静,他们才回到各自的家。也好,避免了熟人和多嘴多舌的人看见!他们如此安慰自己。

    他还好,到了家,起床给他开门的母亲见他很疲惫,没有多说多问什么,让他去灶房找东西吃,他去吃了些,然后胡乱洗洗就睡下了。

    而她呢?就不一样了。盛怒的父母亲把她堵在了家门口,大声质问她当天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让她老实交代!她知道再也瞒不过父母了,心一横,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她与他的事。她的父母尤其是父亲,瞬间脸色铁青,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啪”的一声,她只感觉到两眼星星闪闪,脸上火辣辣地疼。再加上手术后麻药过后身体上的疼,还有这一天往返县城家里的劳累,她再也挺不住了,头一晕,腿一软,就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她的父母见状大惊,赶紧停止了他们的那一番责难。母亲扶着她去了床边,在帮她收拾整理时,发现她的内外裤子,已经湿透,殷红一片。母亲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悄悄地拿来干净的内外裤子,让她洗洗换上。还把给她留的饭菜端来让她吃了。一切妥当后,母亲怜惜地看了假装睡着了的她一眼,抹着眼泪走了。

    当晚,她的父母不知道,他也不会知道,当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身上锥心的痛曾伴随过她的多少泪水。她一想起医生拿在手里,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在她的身体里游走放肆,就全身失控般地瑟瑟发抖。

    这一夜,她的父母与她一样无眠。她的父母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平时乖巧懂事的女儿,如今成了这幅模样!他们恨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犯了这样的大错!他们痛心疾首,出了这档子丑事,女儿身体心灵受到了重创,家里人免不了跟着丢人现眼,真是奇耻大辱啊!如何受得了!她的父亲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号啕大哭,捶胸顿足。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此看来,还真是不假!

    还好,她家是单门独户。要不然,指不定邻居们要在深更半夜,以什么样的姿态,带着各种莫测的心思,去欣赏他们家的那一个大笑话呢!

    他们夫妻在自己家里哭够了,闹够了。她的父亲静下心来一想,得找姓刘的那小子和他家里人算账!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吃了这天大的哑巴亏!虽然,她的母亲一再阻止她的父亲不要冲动,劝告他说,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又让人看笑话,不如两家坐下来私下解决。可是,她的父亲不听,坚持要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于是,就发生了此文开头所描述的事。

    这样的大事情一经曝了光,光天化日之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从此,她与他的事,就在十里八乡传开了。她与他从此再也抬不起头在人群中逗留了。即使不得不出门,也如过街老鼠,在人们审视和鄙夷的眼光中匆匆闪过。身后是无数双手在指指点点,还有无数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还不仅是他们两人,还有他们的家人也遭受了差不多的待遇。他们本想对那些议论指点他们的闲人怒目而视,可是底气不足,只能忍受下去。即使她的父亲还是当地的大队会计,也堵不住人们的悠悠之口。于是,他们的家人也低下了之前从来都没有低下过的头颅。

    好在时间在一天天过去,人们的记忆在一天天淡忘。毕竟每个人还有其他的大事小事需要分散注意力,也还有每天发生的新鲜事值得传开议论。一两年后,人们就没有兴趣再公开议论她与他的事了,他们从此才好受了一点。

    然而,她与他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什么瓜葛了。彼此都把对方隐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既然大大的又丑陋不堪的伤疤结了痂,就别轻易去触碰它了,不然,会要了彼此的命。这一点,他们已经深深懂得。

    当然,她与他的事情在当地人们的心中生了根,她与他为了避免后患无穷,她远嫁偏僻他乡,一走了之。他常年浪迹在外,不见人影。后来听说,他在他乡入了赘。从此,周围人很少见到他们了。

    她乳名小菊,他乳名甘娃。事隔多年,仿佛他们的故事,如今只存在于我的笔下。

    也许,当事者的她与他,在夜深人静时,会偶尔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一段苦涩的青春经历,它结成的果子,曾经让他们痛彻心扉,难以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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