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志广
性依静,心倚空。百事寥寥酒长风。不比梅花红。书无景,墨乘东,风霜只是半成松。却好竹为庸。百态何如水成踪。岁月恭敬意如初。
想起那年,初来沈丘,居住东城办事处,老街新景,沙河大堤,乡村小路,觉沈丘的村子与柘城,皆是雷同。
曹雪芹在《红楼梦》里说:姑苏城乃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而沈丘,居住在这里,我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儿时,相识之人不多,每日以教学为主,玩弄文字为乐。
第一次来,仿佛女子出嫁,什么都不懂,见其街道之繁华,县城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而我虽来自柘城,所见多是乡野之景。这里一砖一瓦,一石一木,都与柘城无异。
来这里五年,看了许多书,书里说,人来世间是来历劫的,又或三生石上,有一段甚至几段未了的宿债情缘。然不全是如此,于我来说,无所谓宿债情缘,劫数已过,剩下的,无非听雪看云,惶惶度日。
初来沈丘,寄人篱下,但到底是投奔朋友,有个依托。我好似江边一孤鸿,漂泊无依,一间房子,无人牵挂。平常简居陋室,但岁月不欺,心存高远,看书怡情。也算久居他乡,亦有人情冷暖。世事难料,然心安便是家。每日修行,于我来说,些许小事,亦并不在意。
世人评价我太痴太傻,我亦是不能免俗。为人处事,需谨慎小心,物有所寄,乃至留恋几卷经书而已。往事不可追,对于我的过往,时间会让我慢慢遗忘,但内心仍有执念,纠结于此,不能忘怀。
以往,若是心中有事,便去槐园转上一圈,邀请一好友陪伴,登上假山,亦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那几年,每每游览槐园,都是于旧景色里,寻一丝情感,看一些与自己无关的风景。
平常亦是把自己当作路人,即是无情,凡事又何必在意,聚散离合,都只是世间所有的孽缘。疫情严重,槐园亦久不曾去,每日傍晚,醉心深夜,又仿若穿越。槐园最高处的那所亭子,又停留了哪些情侣,中心的小岛之上,又邂逅了哪些情缘。
后来,与一帮小孩子结缘,驻足留恋,三年里,也算是恪尽职守,住在别人的屋檐下,小心处事,一切皆是不惊不扰。
或有好友投来橄榄枝,亦是装疯卖傻,独卧独坐,不问尘寰之事。无奈想要躲避外界的纷纭,然终究难以彻底置身事外,唯有避之远之。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此时心境,与往日不同,或许,将来亦是不同。过去之事,经别人说,当可斩断一切,重新来过。
然经受落寞与绝望的事,怎可说往就往,内心执着于此,唯有慢慢修行。一旦修行有了境界,或可摆脱红尘干扰,或安于平淡,或凡尘闹市,或隐居山林,都不重要。
曾几何时,发誓山林隐居,独享林鸟清趣,莫问世事。从此,了无牵挂,山川草木,猿猴麋鹿,都是知己。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事惹尘埃。
抛却俗世,不闻世事,扫净内心,一切情缘,不复相见。然我性格内向,向来随意,亦算历经世事,不喜束缚。日后会怎样,时光自有安排,暂居沈丘,亦无任何想法。往年太多遗憾,以后,再不可纵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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