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香囊者

端午越来越近了。大街上冒出了一个个卖香囊的小贩。路边一个小摊位，车子不大，却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香囊。红的，绿的，黄的，蓝的，透着一缕缕熏香。一个老婆婆，约七十上下，清瘦，稍微有些驼背，守在摊前。一会细心地打理香囊，一会又打量着过往的行人。一双眼睛特别有神，仿佛已经阅尽了人间的喜乐。

一辆蓝色轿车驶过，一声刹车，又倒了过来。下来一位少妇，后面跟着一小女孩。老婆婆赶紧笑岑岑地迎上去，“姑娘，看看吧！给孩子挑个好的”。小女孩惦着脚尖，睁大眼睛，粉嫩的小手抓住了一紫色香囊，状如辣椒。“妈妈，这个好看，我要”。老婆婆降一个红色的金鱼形状的递到小女孩脸前，干枯的手腕，皮肤上布满了老年斑，小女孩惊的往后一退。

“多少钱？”少妇打开钱夹，“2元一个”、“再拿几个吧，多吉利啊！”，“我给你优惠点”，一张5元的钞票落在香囊架子旁。“哎，找你钱呐”，老婆婆扬起手喊，少妇拽着小女孩钻入车内，一声轰鸣，车子驶向了远方。

老婆婆将皱巴巴的钞票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顺着摊位的方向向前走了约四五米，那里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看起来身体病殃殃的，老婆婆从轮椅后背取出杯子，杯子里事先乘有水，她拧开杯盖，将杯口放到老头嘴边，老头的嘴唇抽动了两下，将头扭在一边。老婆婆抬起杯子，看了一眼，又将杯口放入自己口中，喝了几口，又向摊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