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向永恒,逃入自己的幻象,渴望躲避完全的孤寂,与对无边黑暗的大恐惧……
端起书,两眼发呆,脑海中奏起一支低沉的曲。窗,雨雾蒙蒙,知觉快在狭小的房内窒息。只有那低沉的曲,不倦的为心脏泵氧。
现实中,我的缺席,惊不起一丝留意。离群索居,是被动状态。像书架尽头的书,我在积灰。
社会,这伟大的造物,绝非为我而在。而我也坚持,不做它的螺丝。但抱歉,我总要一粒填饱胃的大米。
拿上我心爱的倔吉他,到城市的荒野觅食。走到文化路的转角,那低沉的曲自然淌了出来,指甲,都被染的很黑。
“嘿,谁会为我的执着买单?这并非乞要,一首歌,还有一生的赤诚,不够吗?”
不远处,红衣女孩笑着。但家长,却将她牵走了。
“生命中出现过的人,回来!还没来的人,快来!不想做个,只唱歌的哑巴!”
琴箱敞开,里面盛满北风。碎了一地的,是那音符,和我冰凉的饥饿。
再次弹奏,要一切回来。却忘了,这是自己羡慕过的模样。
“骑士的长枪和大风车。一匹毛驴,不像样的好生活。二十年过去,我只有我和我的倔吉他。”
这城好大,不像六弦吉他。街道联结交叉,象征人际复杂 ,冰冷纤细,如剔骨钢丝,人人都在刑上。不免心思腐坏。
看来晚餐没着落,收了摊,转转。不知不觉,走到游乐园。又见到那个红衣女孩,她含着棒棒糖。像含着五彩斑斓的梦想。
“爸爸,爸爸,我能去玩吗?”
爸爸摸了摸兜。
“不行,你作业没写完!”
“爸爸,爸爸,这个雨季会很长吧!?”
“等你长大,它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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