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情人节,惯例该讲些跟爱情有关的故事,只是正好接着春节,感受了一下七大姑八大姨们过来人的爱情观,所以有些话更是想记录一下。
为什么说侈谈爱情?
从漫长的农耕社会走来,我们的祖先为婚姻定下了繁琐而隆重的各种仪式,婚姻始终被称为一个人最大的事,在农耕时代,繁衍后代的婚姻既出于生物本能,也出于社会需求,在那样的时代里,爱情为何物?不过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两情相悦,梁祝化蝶的凄婉美好,牛郎织女的遥遥相望……十之八九的美好,是不可得的遗憾。
而现在,我们的社会风气足够开放,谈恋爱的小学生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假如蒋方舟晚出生十年,她的那本成名作可能不足以引起同样的轰动。但是足够开放的社会风气使得藏在“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里的那种情思、隐在“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里的那种惆怅、“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那种暧昧变淡、变浅了,而爱情也就不纯粹了。
尽管寻找爱情的过程不过是完善自我内心拼图的一种过程,虽然这种过程自古至今都有,但当一件事受到过多的外部压力时,会显得更美好,当爱情因为开放的社会风气和惟恐不够西化的表达显得格外苍白时,从爱情走向婚姻的男女,竟然不少人甘心舍弃进步的社会带来的那份自由,而社会也更赞成并积极推动男男女女退回到“门当户对”的农耕盛期婚嫁标准。
这不难理解。
吕思勉先生的《中国通史》将“婚姻”列为全书第一章。他很直接地提出:
现代的家庭,与其说是源于人的本性,倒不如说是源于生活情形(道德不道德的观念,根于习惯;习惯源于生活)。
既然源于生活情形,那“仓廪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的个人发展心理便依旧起作用。
进步的社会好处在于,既可以趁着年轻尽享所谓“爱情”(为爱情而爱情,俗话“吃饱了撑的”),也可以在将要迈入婚姻那个门槛的时候以“门当户对”为标准做出最适合后代繁衍的选择。
侈谈爱情,是因为爱情还是有的,重庆的爱情天梯故事曾经轰轰烈烈地被媒体炒作,虽然是炒作,但我们都承认,两位老人之间的确是爱情——如果说天长日久的相濡以沫中锤炼出来的那份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可以被称作爱情的话,那应该是爱情存在的唯一形式。
所以,爱情不是一种感觉,也不是值得毕生专注追求的,当你牵着爱人的手,不离不弃地走完一生,回顾往事时,觉得这辈子有这个人真好,因为Ta你才变得完整了——这样一个结果,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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