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筑来到阅览室,用围脖哆哆嗦嗦的擦了擦被热气哈的早已看不清的眼镜,找了个较偏僻的位置坐下。在这大冷的天,她本不愿来这个如冰窖般的地方的。但是,宿舍她是没法再待了,不来这还能去哪呢。
敏好好的一个生日怎么就会闹到这种地步呢。难道就是因为她往敏身上抹了蛋糕吗?别人也抹了呀,怎么就只怨自己了呢?不管怎么说,这场生日宴是自己精心准备的,敏这么对她,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她自认为自己跟室友是不同的。她跟她们没有共同语言。在阿筑眼里,她的室友都太自私,太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她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但是吧,大学时光要三四年呢,阿筑还是觉得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撕破脸终究不好。
阿筑有时候都挺佩服自己的,今天室友这么对自己,竟然都给忍下来了。但是,现在想想,还是有一点憋屈。室友敏的那句:“谁跟她是朋友啊,我说跟她是朋友了吗?”一直在她心里盘旋着,久久不能散去。
开学也有几个月了,阿筑一直都想着跟室友好好相处的。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一点,对室友也可以算的上是有求必应了。可是,她们的关系还是觉得不那么亲密。
阿筑坐在阅览室最里面的角落里,面对着那堵早就不怎么白的残破的墙。他不由得想起了跟室友之间的种种。
还记得昨天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教的篮球,老师说:“两人一组,自由结合,相互传球。下节课我们进行测试。”
宿舍里的四个室友像约好了一样,两两一组,她们貌似忘了她的存在。
阿筑走向前对室友们说:“你们待会练完能不能有个人跟我组个队,让我练会。”
室友凌子一边拍打着手中的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跟你组队,敏怎么办啊?”
阿筑心里楞时咯噔一下,便不再言语,默默地退到一边。
跟别的寝室的人也没啥过硬的交情,刚刚的事件发生后,阿筑也不敢再去跟别的同学说什么,只好呆呆的站着。看着这些同学们成双成对的,阿筑觉得自己失败透了,恨不得在地上开个缝钻进去。
说来也巧,正好班里的人数是单数,注定要有人被剩下的。而这个被剩下的人就是自己。可阿筑就是不明白,自己又不坏,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阿筑想:算了吧,谁离了谁就不活了咋的,没必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吧。
傍晚五六点的阅览室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了,阿筑揉了揉不知何时冻僵了的手,又稍稍裹紧了一下脖子里的围脖暗暗埋怨道:学校真是抠门,连个暖气都舍不得开。这鬼地方真是不能待啊。遂拿着手机出了阅览室的大门。
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宿舍里暖气很足,但是没开灯,只有室友们的手机亮着点点的光。阿筑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铺前,想赶紧钻进被窝,暖暖早就被冻僵的手脚。
在铺上玩手机的敏用眼斜了一下阿筑道:“嘿,回来的正好,给我拿块蛋糕呗!”话说的自然又欢快,就好像中午那句“谁跟她是朋友。”不是出自她的口一样。
阿筑忙不迭的问:“要多大的,多奶油还是多面包?”
阿筑心里恨恨的,不知道是恨敏还是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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