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手段的“坏人”蔡确

昨天读了几篇关于宋朝宰相蔡确的文章，为此特意搜索了一下，发现蔡确被《宋史》列为奸臣传第一，关于他算不算的上奸臣，笔者不想做过多评论，但从史料关于他整人手段看，与历史上的赵高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称他是一个善于整人的“坏人”，想必不会冤枉他。

据史料记载，北宋宰相王安石辞职后，处在权力漩涡中心的，是变法派王珪、蔡确和守旧派吴充三人。王珪和蔡确两人联手，想利用一个普通的强盗杀人旧案，扳倒吴充。这件案件牵连到判案的官员陈安民，陈安民让他外甥文及甫向宰相吴充的儿子吴安持求援，文及甫是吴充的女婿。蔡确说事关大臣，不是开封府可以了结的，案件于是就转到御史台。王珪奏请派蔡确到御史台参与办案，蔡确命令让大理寺的官员脖子上带着木枷，在太阳底下暴晒，从而让这些官员承认被罗织的罪名，邓润甫、上官均不能控制，就秘密奏论蔡确对囚犯用了酷刑。蔡确探知后，就弹劾邓润甫、上官均包庇罪犯，并假装派官吏为使臣去讯察记录囚犯的罪状，囚犯称冤，就折磨他。神宗皇上也怀疑蔡确滥用刑，连续派谏官和内侍审查，未发现刑讯逼供的外伤，而且这些罪犯因为害怕翻供后再受折磨，纷纷都说不冤。

在太学生虞蕃诉讼学官案件中，蔡确牵连进许多朝官，从翰林学士许将以下都被逮捕，为了让他们招供，蔡确让狱卒使他们睡在一起，吃饭和上厕所都在一个屋，在前面放一个大盆，把粥饭饼肉扔在里面，用勺搅拌，就像分给狗和猪似的分给他们吃。逮捕很久也不审问，这些官员在家无不是锦衣玉食，丫鬟小厮伺候着，如何受得了这种罪。所有一旦受审，无不痛快地被迫承认的要他们招供的问题。

蔡确这一招借鉴了秦二世时赵高整李斯的办法，当时赵高通过让太监扮演御史、钦差等角色，当李斯想为自己申冤时，便会立即遭遇毒打，这样经过反复多次之后，秦二世真的派人到狱中向李斯求证供词真伪，此时李斯早已不敢为自己做任何辩护。

赵高和蔡确的手段，按现代心理学解释就是利用了习得性无助心理，心理学家谢利曼将狗关在通电的笼子里，地板一通电，狗便会受到痛苦的电击。一开始它会惊慌地在笼子中寻找出口想要逃出去，但当它发现不管怎么做都徒劳无功时，便会放弃，并趴在地上承受电击。待它习惯以后，谢利曼将其换到新笼子里，虽然地板照样通电，但只要越过中间的闸栏，便可跳到笼子未通电的一端。可惜的是，狗已放弃尝试，趴在地板上逆来顺受，已经放弃了反抗。

当然，恶有恶报，蔡确也不得善终，他被贬官安陆时，在车盖亭游览，一口气写了十首绝句，结果被政敌抓住把柄，再次被贬贬为新州（今广东省新兴县）安置，最终死于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