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你是誰》第十九章落選（1）磨心齋.練字第 149

長篇小說《你是誰》第十九章落選（1）磨心齋.練字第 149天 與書法無關 歡迎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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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无其事地给赵若水提前吹风，不知那个中年女人是不是还在，办公室里猛然间多了个陌生人还真有些不习惯。她嫣然一笑：小样，别影响我开车。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诡异，空气就像用酸性洗面奶洗脸后感觉紧绷绷的，气息团聚在四周久久散不开。这个听起来颇有女性色彩的比喻势必会激怒父亲，于我却十分贴切。
    父亲对我用洗面奶、喷香水深恶痛绝，觉得那是我趋于变态的铁证。
    我曾委婉地提醒他，这是当代优雅男士的必备品。在多次暴怒未果之后，父亲意识到，倘若要以此为标准来修正我的话，精力远远不够用，最终他把对我的不满咽了下去，就如同他抽烟似的将那些烟雾一点不剩地吸进肺里，以显示他的大男人气派。
    我不认为父亲每天三包烟就能证明他的男性荷尔蒙比别人更旺盛……
    几个月之后，当我得知父亲病危时的第一反应却是锥心刺骨的自责。

    虽然我承认曾多次诅咒过他，但是我向天发誓，那仅仅是一种毫无威胁的念叨。同时，从客观上讲我的确也不具备那种邪术。
      后来，即便医生断言他的猝然离开和吸烟可能引起的病变器官无关，我仍然会不由自主地将很多平常感觉很琐碎、毫无关联的事情无限放大，把它们和父亲的死置于一种必然的因果关系当中。
        我明知对自己的这种指责毫无根据也不理性，然而无论如何，那种负疚感却自此强行植入了我的体内，日后，它竟然成了我忆起父亲时的主要情绪，甚至弥漫在我的睡梦。
      只是，依照父亲的个性，让他少吸烟的提议只会徒增对我的厌恶——会说我唠唠叨叨的像个娘们，这会令他抽烟的频率和数量愈发飙升。
      母亲在与他的婚姻里潜泳了近三十年之后，早就悟透了就戒烟等话题展开讨论比家里不换气更让她窒息，所以她养成了即便是大冬天也要开窗透气的习惯。
    事实就是，我和母亲对父亲及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可以省去商量、争论、决策等流程，按照他的指令坚决执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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