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未曾这般写过文章了。
初写文章,势必有言必发,有感必记,足以表志,却不足以成文。每每写到了三四段,就感觉有些乏味了,没了兴致也就不知道怎样再往下写了。从初中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写文章的问题也大概是出在了这里,日记不拘格式,文章却有。所以写了一段时间的文章之后,每次再下笔就更喜欢谋篇布局了,没有思路,势必是不愿意下笔的。今天,突然又想写篇这样的文字出来,未至璞玉,但还是觉得要归于真实,构思了太多,其实很多想法都马上烟消云散了。其实以前很不懂一篇文章为什么还要修改的,于我,在写之前就开始斟酌起来字句了,所以一遍写完后,也就改完了,对于很多自己不满意的词句,动作间就已经给他改正了。
诗写年华慢慢觉得这种做法不可取的,大概也是文章写的多了之后的一种修习,写的时候时时回看,就被吓得不敢再发一言,本来有的思考,在这里也大抵是忘得烟消云散了。本来是为了更好的写一篇文章,现在看来,却也是毁了一篇文章。
对于这一点的一个小小的例子,大概是我喜欢做梦。每次做梦,在梦里都有些很有趣的故事,虽然对于现实来说有的过于荒诞了,但是趣味性却是很合适的。别人做梦不自知,只是偶尔一个梦,有些深刻。有些不同的,大概是每次做梦我都还有很清醒的意识,每次都有两个人在和自己博弈。一个说:“快起来吧,这么精彩,先给他记下来,可以写一个小说了。”另一个说:“再等等吧,把情节再完善一些,等会再写。”当两种声音互相碰撞的时候,总是会败给后者。但是事实是情节再完善一些,就已经睡过去了,意识好像只是那么一瞬间,起的来就可以复述,不起来的势必也不会再想起来。所以灵感这种东西,永远是一瞬间的,握住它可以慢慢的完善,错过了这个点子就不会第二次的再回到脑海里。一句话,与其用时间去酝酿,不如有了思路就放手去做,很多东西被一拖再拖,最后就不了了之。
墨染岁月时时翻看着U盘里的未完成的稿件,最多的一天有四个思路。虽然有的看起来很奇怪,只是潦草的一句话,一个名称,但是能够把那一刹那的想法给记录下来,故事其实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面酝酿着。我以前的时候其实也不是一个很能写长文的人,八百字,就是一个难以填满的沟壑,但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两千字很多时候都是信手拈来,其实这点我是很认可一个观点的。即时常被提起的一万小时定律,有的东西,要去做,而不是想自己做的好不好,时时坚持,即使是一件小事情,即使本不擅长的,也会叙述的很精彩。
最近修了一门课,是专业相关的,叫做新闻采访。里面最常讲的一句话:“说话是一门艺术”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是却是现在觉得颇有道理,尤其是和文字这门学问一起来思考。以前觉得写一篇长文很难,不过是因为你觉得文章应该华美,所以总是在孕育辞藻,华而不实,所以分外尴尬。现在觉得写文章就是在讲话,和这个世界上可能的千千万万的读者说话。在无限的思想,再略微的修改一些辞藻以做修饰,如此才是应该有的姿势。
山水我以前喜欢讲话,和喜欢的人(此次指话风相投的人)能够讲几个小时,但是真的长大了反而不想讲,不敢讲了。一是这种喜欢的越来越少了,二来是长大了,当时不在意的词汇,现在也要多加斟酌,有了人情事故,说活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所以我现在喜欢写,至少写的时候我还是那个我,不必去想,上一句说的话是对是错,一方面我可以自己多加评味,有一个再思索纠正的机会,再来是文章可以兼负争议,有了争议,反而是文章的成功。当然,此处指有正确的三观的文章,其它本就有些错误的思想的,想来不叫争议,叫批判。
我不知道我还会写多久,中间也因为琐事停歇了两个星期,但我想以后还是会时时坚持的写下去,写的多了,其实是一种享受,听着声声键盘的敲击声,我以为是为我一个人奏起的乐章,分外的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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