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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了鬼》

《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了鬼》

作者: 林暮七 | 来源:发表于2019-04-03 10:08 被阅读1次

    文/酒梨

    「一月」

    这个月我并没有写几篇日记,或者说,我连能够记录下来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2018最后几天下了雪,雪还挺大,但不多。一月刚开始的时候碰巧开始化雪,学校的草地上,屋檐上,原本就不大的雪白一点点缩小,然后消失不见。

    这是我整个学期下来最忙碌的一个月,即将到来的考试让所有人都沉住了气开始复习,我跟着罗小姐去图书馆做题看书,那里有暖气,相比较宿舍的寒冷那里更适合静下心来好好做题。我们是中午吃过午饭后去的,大概一点多,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挑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后,我和罗小姐对视一眼,从各自的包里拿出书本和笔,就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去了。罗小姐对待学习的态度向来比我认真许多,所以当我复习到一半面对那道解了半天也解不出来的题准备放弃的时候,转过头罗小姐还在认真的和面前的代数题作斗争。

    其实这个月我就已经在考虑休学的问题了,我已经从精神上开始排斥,排斥自己现在的环境,自己现在的状态,以及自己的生活。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懦弱的,很多时候我的恐惧都被压制在心底,我警告着它不让它冒出来,以此来伪装自己或者说看上去是不好惹的,当然我指的是对于生活来说的话。

    放假回家的第一天得知了喜欢的那个人有了女朋友的事儿,这是我人生中喜欢的第二个人。在这之前我也觉得自己可能会吊死在顾辰身上,后来我发现我真的是个对温柔没有抵抗力的人,他弥补了顾辰不在的所有黑白。

    我给远在日本的鱼七打电话,告诉她我喜欢的人有女朋友了,我在镜头里笑得十分开心,我说我觉得真的挺好的,至少他有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陪着他了。鱼七问我你难受吗?我笑着说还好,其实不管怎样都是自己选择的。鱼七说你别装了,这种事儿说不难受都是骗人的。

    说实话鱼七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还蛮想哭的,那些原本被保护的好好的自尊心,像是突然被人撕裂开来,暴露在空气中,令人不安。

    于是一月结束了,连同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和那句没有告诉他的其实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二月」

    这个月算是一个间隔月,休学的决定告诉给班主任的时候她只是回了我一句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告诉给临时代班主任的时候,他告诉我,小丫头要开心点。

    很多时候我还是很喜欢我的班级的,和同学们一起弄团日活动的时候,坐在同一间教室里上课的时候,现当代文学课上大家朗诵自己最喜欢的一首诗歌的时候。噢,那次我朗诵的,是时七的诗歌《影子说要和我捉迷藏》。

    回家后就开始等待着过年,我跟妈妈说这一个月你就让我一个人呆着吧,妈妈说好。于是我度过了人生中最无所事事也最悠闲的一个月,没有工作,没有学习压力,因为休学了所以也没有练字作业。原本三月份应该是有教资考试的,却因为错过了缴费时间,而没有报名成功。所以放假前计划好的复习计划,也随之被遗忘在脑后。

    我一天天的等待着,也期待着,新的一年。

    二月份比较值得说的事儿应该是顾辰,因为三岁的一句话,我和他又重新联系了起来。到现在大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对顾辰已经不是喜欢,更多的应该是不甘。不甘心自己用心陪了五年喜欢了五年的这个人,最后的结局居然是和自己背道而驰。所以这次的联系,对于我,对于他都更像是一个机会,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何宝荣对黎耀辉说,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而顾辰,他说,我们重新来过,从朋友开始做起。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该崩塌的还是会崩塌,迫镜不可能再重圆,我和顾辰也一样。

    所以当我把顾辰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算愧对了这么多年对他的喜欢。以前喜欢他,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而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我喜欢的,真的只是那段喜欢他的时光而已,或许有他我会很开心,但没有他,我的生活照样可以好好的过下去。

    二月底的时候,所有人都忙着回学校报道,我开始忙着给自己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兜兜转转看了许多,最后敲定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于是,二月也结束了。

    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三月」

    这应该是我最讨厌的一个月,烦闷的天气和心情,像是魔咒一样困扰着我,让我无处可逃。

    上旬我一直呆在便利店工作,说实话工作很累也很忙,几次想放弃,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便利店离家比较远,碰上早班的时候我就需要五点半起床,赶六点半之前的那趟车,这样才能保证七点半的早班不迟到。

    刚去店里的时候店里的一个阿姨带着我上了两天的通宵夜班,因为店面开在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旁边,即使是深夜也有人会在店里坐着休息,或者来买东西。赶上大扫除,需要通下水道,阿姨丢给我一副手套和两个一次性口罩后就让我自己解决。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总之很绝望,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这辈子不会再通第二次下水道。

    我以前一直觉得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是城市中最温暖也最有人情味儿的地方,然而当我真的去了那里工作之后,才发现幻想总是很美好,而往往现实也是真的很残酷。

    十五号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我还是没能留在便利店继续工作,这次的辞职换来了店长对着我笑着说的一句“年轻人身上啊,净是些富贵病的臭毛病。”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店长,也确实很认可这句话。现在的人生活的太美好,于是受不了打击和压力,稍一施压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比如我。

    于是我休学后的第一份工作宣告结束。

    回到家后又开始物色新的工作,每天都奔波在去面试和找工作的路上,我是个路痴,阿七同志知道我找工作后便主动的承担起了我的向导和司机的工作。然而就算是这样,在那之后的十多天里,我也一份工作也没有找到。我的心态也在那几天里完成了几次巨大的转变,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的心如死灰,再到后来的随心所欲,逐渐趋于佛系。

    休学前就一直想着要去长沙找工作,于是又给长沙的朋友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工作给我介绍一个。那时候的我已经盘算着如果月底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就真的打算打包行李一个人跑长沙了,找不找得到工作已经是题外话,先去了再说。

    然而很幸运的是,在三月的最后一周里,我找到了一份在奶茶店上班的事儿。工资不高工作不累时间不长适合养老,我琢磨着这差事儿不错,适合我现在这种老年人心态,所以就敲定了下来,给长沙的朋友发了个长沙我不去了然后迅速到岗。

    月底的时候芋头跟我说她准备出国工作了,其实对于她出国的事儿我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觉得真好,有个机会可以走出去,真好。

    我俩约在四月一号见面,那之后就是四月的故事了,到这里,烦人的三月也终于结束了。

    首发于公众号「私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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