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

石像

血红的球在天空翻滚

人们如同蝼蚁如同石像坐地高呼

——题记

窗外两条青石板铺成的路

融成灰白

这时，我站在这里

我死瞅着一棵杨树，爱上这棵树

灰白的一棵杨树

盘旋在空的一只燕子

翅膀分出了两条秋天的小溪

我承认我是幻象，我只爱幻象！

我突然极想砍断自己的腿骨

浇灌饥渴的人群——畅饮

然后像一只蚂蚁一样飞奔

扭结成风

听沙石灰尘交击的声响

昨天故乡的天空依然生长着花生与青松

我想在这里栽下一棵冰晶似的枣树

残着枝 冷着眼 饿着肚子

这是真实生长过的大枣树！

苍白成风

行走的石像

我的两眼黑夜糜烂，白眼滚滚

丛生的人群

丛生的灰土

冰晶似的石像，我的亲兄弟！

以腿骨饮血

大眼睛 笑着说那些手指捏成的乐曲

那些真实的金鱼。

不要说话！

明天醒来，我将生长在地窖、粮仓和棺材里。

（2019.3.22.五）

我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