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窗外

今天星期五，是我日更的第五天，清晨五点，梦想的闹钟把我从梦中唤醒，我大脑一片空白，我随意拿起手机，看到同事在群里发了一个短片，内容是一个个为了生活所迫，或许为梦想所逐的人背井离乡的情景。他们离别时，对家人依依不舍，却不能多说一句话；有很多话要说，而不敢回一次头，只能通过隔着玻璃的窗户对亲人做远行的告白，我看过后心情格外沉重，就以《窗外》为题写了这篇小小散文。

我们所有的中国人都应该感谢这个传统佳节“春节”，它凝聚了我们思乡的情，它圆了我们回家的梦，它让我们见到了日夜思念的亲人，让我们当着亲人的面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话。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春节过后，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不得不怀揣梦想，背负行囊，离开他们日夜思想的家乡和亲人。在人群中，我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对她的印象尤为深刻。

她上身穿深绿色羊毛衫，下身穿深黑色紧身裤，是一个两个孩子的妈妈。她拖着灰白色行李箱，艰难地迈出了家门，对年迈的母亲说：“妈，我走了，您多保重。”此刻，她母亲那浑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用她那褶皱的、黄褐色双手颤抖地捧着几个荔支递给她。她似乎知道母亲还有话对她说，可她接过荔枝，没等母亲开口，就转身离开了。

她的两个小孩儿大约四、五岁，腿脚比奶奶灵活的多，他们知道妈妈要走，奋不顾身地跑着，迅速扑倒在到妈妈脚后跟，紧紧抱住妈妈双腿，声嘶力竭地哭着说：“妈妈，求求你了，你别走。”

妈妈没有回头，只是向还不懂事的孩子大声吼道：“妈妈要上班，妈妈明天要上班。”

是啊，孩子太不懂事了，他们还未发育完全的大脑不懂大人的艰辛；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哭泣的声音来留住妈妈匆匆离开的脚步；他们的胳膊的力量太小，拼尽全力也拗不过妈妈那双被岁月打磨的坚强有力的双手，被妈妈轻轻一掰，就绝望地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在模糊的泪眼中看着头也不回的妈妈狠心离去。

妈妈匆匆上了汽车，随手关了车门，一屁股坐在她看也未看的车座上。直到汽车开始颠箥起来，她才敢向车窗外望去。窗外，一个电线杆一晃而过，房屋、田野、树木在不停向后游移，这一切在她眼中变得模糊起来。她透过车窗，只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年迈的父母站在门口，向她挥舞着双手久久不肯进屋，耳边想起孩子滚在地上声嘶力歇地呼喊着“妈妈”......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直到熟悉的村庄渐行渐远；她继续望着窗外，仼凭泪水在她饱经风霜的脸上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