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扶起君儿,为她擦去泪水,便开始动手为她收拾行李。君儿动手阻拦,说这副容貌,也许很快大限将止。不想再回去连累相公,惊扰孩子,不如在此静静度过余生,等他日黄尘埋骨。
驿丞听得心如刀割,君儿虽老态龙钟,但青梅之情,夫妻之恩,虎儿亲娘,却一条不虚。况且,自己不是薄情寡意之徒,确定君儿那一刻,他就已满腹槐疚:如果不是自己失察,君儿怎么会远走他乡、吃尽苦头。而此地此境,他更不能一走了之,任君儿独自流落于关外莽荒地。
君儿虽然各种顾虑,终抵不过他的坚决。
翌日,君儿头披黑纱坐于马前,他环护其后,只听马蹄”得得”,人马沿着驿路飞弛而去。这也算”公车”私用的先例了。
一路上,君儿讲起自己的出走和数月失红颜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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