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旗旗
一碗厚厚八宝粥,暖、粘、糯、甜,小时候很喜爱喝粥,粥加几勺白糖,可以变成点心。
每每冬日不爱烧饭之时,就会熬上一锅热腾腾的稠粥,盐水腌好的鸭蛋一刀四瓣,或是取玻璃坛子里的泡菜,少许香醋辣油,一咬极脆,酸辣咸香,能白嘴喝两碗粥。
夏天的豆角脆嫩且绿,滚水烫至断生,凉透再冷藏存于冰箱,兑一碗生抽加老抽的料汁。切好肉片,佐以花椒、姜丝、蒜粒,猛火快速翻拌,投入豆角,再添上半瓢高汤,转至小火慢炖,可以配馒头,泡米饭,滋味一绝。
老爸爱吃带鱼,今儿只有虾,总是辣炒吃了上火,改做顿油焖口味,冲洗泡净,背上一刀,剥去虾线,撒上盐、胡椒粉、白糖、淋点料酒腌制片刻,再入油锅煎至两面金黄捞出,另一锅用葱姜丝爆好的焦糖色汤汁里继续焖着,等着锅中水分收尽。
静静欣赏,每只虾都油亮亮黄灿灿的卧在盘中,夹起一尾,肉质紧而弹,咸香回甜,屋顶上空飘着夹带焦糖的香。
前几日,妈妈心血来潮,烀起豆子,先一颗颗挑豆子,用正宗的东北红豆,高压锅里滋滋地冒出豆香味,捡出一颗,手指一碾皮儿破了,露出沙沙的白豆瓤,再用擀面杖先锤再压,说是用搅拌机磨出来豆子都成浆糊了!!
哦,懂了,标准应该是带颗粒感的豆馅儿,入口细细咀嚼出皮儿的那种,我站在旁边卖单儿,望着插不上手,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在吃上这一点,我真不像我妈。
似乎并不在意吃的,一锅白菜豆腐即可疗饥。手艺不行,放下纸笔,举着锅铲,笨拙如猪,练不成烧菜的本事,每每硬上,战战兢兢。犹如纸上谈兵,引得妈妈侧目,眼里全是鄙视。
唯念威海的晴日,碧空千里万里,硕大一枚红日。临着淡淡的海风,泡一壶满出叶子的岩茶,苦津津地喝下去,咬一口蜜瓜,摇一把蒲扇,听一点蝉声,翻一遍《随园食单》,平凡的日子里也有行乐之处,求啥呢?!
昨日,在电脑前看《新疆味道》,一只手里滑着鼠标,另一手转着钢笔,目不转睛。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妈妈又在煮饭了,之前答应好好的,中午不必做菜,我烤比萨,妈妈遂喜,她眉眼舒展,是哦,煮饭久了也会不高兴。
一会到了吃饭的点,她见我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就默默地去外屋,把冻起来的包子、早上的鸡蛋,摆进锅里熥着,我妈不像我爸急脾气,过了饭点,总要狠狠地发一阵牢骚:这都几点了,不吃饭?!不乐意了,我在心里生闷气,对,不吃饭!
过了腊八,就是年了。年货等等,他日再叙,今天熏猪肚,两只玩意,居然要价80元每只。小时候见姥姥熏过,点燃了灶火,锅底抓把白糖,煮好的猪肚置于筚子之上,盖上锅盖文火焖着,妈妈坐不住沙发,怕烧焦了,索性干脆拎着板凳跑去厨房。这一个整月,她都陷于消化不良的苦,每次告诉她油腻不可多吃,极少答应。
唉声叹气,唯有节制。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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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旗旗随笔
简介:一枚奋斗的文字爱好者,野生诗歌,喜欢绘画,也爱旅行,偶尔发呆,热爱思考……记录皆为小事儿,家常文字,欢迎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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