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纪上朝,有事向众卿宣布。”皇帝说。众臣跪下,口称:“皇上亿岁!”皇帝说:“昨日,纪夜梦一位绿袍男子对纪言:‘尔国将有灾患矣。’随后不见。不知何解?”白岩前进一步,跪下,曰:“臣能解。”众臣窃喜:“这等得罪君王的事,有人背锅,正好。”皇帝喜曰:“白渭寒,尔有何解啊?”白岩说:“绿袍男子,即谷神。若论灾患,必与谷物收成有关。请皇上下令免除今年农税,祭天于北岳岚山,可化。”皇帝颌首,颁圣旨。司马韩想:“你这么一搞,要是没有化解天灾,或不见天灾,必定死路一条!”
几月余,白岩等臣将要随从皇帝去岚山祭天。司马韩上前,说:“皇上,这久不见天灾,想是这白渭寒解错梦了。”白岩正欲回答,皇帝伸手拦住:“不会,纪之密探已回报,说今年水稻小麦之收成,将要不足往年之半也。”司马韩诺诺退去。白岩笑笑,想:“我是仙,怎会解错。”司马韩心里可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虽然他掌管求神之类的礼仪。司马韩对白岩的态度已经浮于表面了,连皇帝都看得分明。白岩想:‘在前纪元都没出现过这么蠢的宰相……’司马韩每天除了给白岩找茬和办公务,连皇帝的马屁都忘了拍。怪不得皇帝每天脸上挂黑线。
岚山。白岩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想:‘上世纪的山就没留下几座,留下的是突兀的石山,现在草木虽重新繁盛,但光景却不同于从前了。’岚山就是从前的恒山。白岩记得在现代他喝过的一个很不错的矿泉水就是恒山的泉水。现在的恒山也是水草丰茂,漂亮得很。
“白渭寒,过来。”皇帝向白岩招了招手,“你来配合我,做副祭司。”司马韩的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因为按照祖令,都是宰相协同祭天。白岩知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他也看出来皇帝不喜欢司马韩了。但他也清楚,如果贸然应允,就是招来一个巨大的麻烦。所以他以祖制推脱了。皇帝看上去不大高兴,皱着眉,叫了司马韩帮忙。
司马韩不领他的情。他认为白岩只是无能,做不了宰相,所以才推脱。其实也差不离。尽管经过了无数时代,但在现在这个让白岩云里雾里的时代还是使白岩无能为力。白岩现在只盼望祭天赶紧结束,他可以回到黄鹤楼去喝几壶茶,坐在家里赏赏江边的美景。他有点累了。而这趟远行,似乎注定不是一次平常的旅程。
长长的车队在树林中缓缓前行。风刮过树叶,发出“刷刷拉拉”的声音。白岩和司马韩坐在皇帝两侧。他们坐的那辆车是一辆马车,类似于几匹马拖着一张大沙发,是露天的,也没什么遮拦。尽管许多臣子都担心这辆马车的安全,但身边有十几名护卫,皇帝还是比较放心。司马韩的右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背有一排银针;白岩的左手握着腰间的佩剑——虽不是玉岩剑但也十分锋利,二人都准备随时保护皇帝的安危。侍卫都握着长剑或大刀,亦或者张着一张强弓。若有刺客,看到这样的情景,应该不会贸然行动。但有些新手,就是比较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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