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

转自简书好友

言为心声，所以言该是直言，但这是一个人组成的社会，言不能不受时间、地点、内容、听话的人等种种条件的限制。有时候选择直言，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这让我想起一些事例来。村东头的小卖部旁，是村子里的闲人摊子，用网上打趣的说法，就是一个村的CBD。这里常年聚集这一群人，吹牛皮，咥二话，甚是热闹。

各种谣言与小道消息，在这里广为传播，以至于有些事情总是不胫而走。当然也便会闹出很多口角，当面对质的也不在少处。

下棋的摊子也是必不可少，执棋的人其实只有两人，而周围却聚集着一大帮，这帮观棋的甚至比下棋的还激动，有时甚至为下一步的走法争得面红耳赤。

其中有一个人，平时沉默寡言，但下棋的水平却是很高，但他从不上场与人对峙，只喜欢站在外围预测走势。往往一说一准，于是往往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

有时，甚至被其他持不同意见者威胁，但就是不改“本性”。所以总是惹得别人不快。被当成一个另类，被人排挤。

这便是直言带来的尴尬境遇。说话是一门学问，直言有难易，也直接影响说话的效果，所以如先贤所说，是谓“难言也”。

道理很容易理解，往往现实是顽固的，如何破局？经过众人多年的实践，也形成了一些技巧与方法。比如，对语言进行一定改造，在说话前加上“恕我直言”等前缀，这从感觉上体现出自己的一种无奈。

本不该直言，但为了你好，或是让事情变得更好等等。有些古人也会选择不同的方法，其中技巧性最低的便是委婉的说。比如一般不说某某死去，会说故去，或是仙逝、驾鹤西游，地位再高点的言“山陵崩”。

处于中间位置的便是反说，用一种借假说真，或是声东击西，甚至是讽喻含沙射影等方法。再高点水平的便是说假，明说假话让听者听出其中的意思，这是聪明人之间的斗争非是一般人能够体会。

如果一方聪明，另一方略差，便起不到应有的效果。还有程度最高的一种，便是如古时的一些能臣一般，多做少言，更有甚者是只磕头，丝毫不言，轻易从不表态。

纵观历史，因直言而获罪者不在少处，从现世来看，各种例子也屡见不鲜。我们总是说童言无忌，对于儿童不会学着大人一般察言观色般的说话，就算学也是学不会。

但随着他步入社会，通过不断地碰壁，最终也不得不融入这世俗的滚滚洪流。有些人甚至练就一种技能，便是说假话，这不同于前面说的说假，而是露骨的拍马屁，甚至说的比真的更加生动逼真。

而这对一些人来说，根本是做不到的，无论迁就于事故，还是磨炼说假，确实很难。有时总觉得自己说的明显是假的时候，更是令人难堪。

而生儿为人，就是如此的难。有时我们鄙视那些善于逢迎的人，但是反观他们就是混得比其他人更好，有时甚至是出于一种羡慕嫉妒恨。恨自己没有如此的技能。

有时出于无奈，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或是选择不言，总也不会太差，也不比过于内疚，至于内心的煎熬与自责，也需自己默默承受。总会不咋损人利己，我便稍得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