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还没有准备好,冬天已经来了。
记忆中,最美的冬天,是在潮湿、脏乱的走廊里,穿过厚厚的人群,看到雪的那个十一月。
天色渐渐暗淡,把白色的寒气压得很低很低。去水房打了热水,回教室的路上,雪就飘在怀里的杯子上,瞬间消失,用手抖落掉上面的水珠,继续向前。
是的,一九年的开头,我不知道要去何方,但我已在路上。
漫长的隐忍、磨合、失望之后再次重燃希望,一无所知的世界,长辈告诉我,只管走,走下去,才有惊喜。
没有惊喜,但我也学不会失望。
在更北的西安,我看到了雪,鲁迅笔下朔国的雪,厚重洒脱。
不是很喜欢这样阴沉的天气,但在小城前六个月的生活让我明白:不抱怨才是热爱生活的表现之一。
我是以这种心态度过我一九年较重要的一段时日。
很忙很忙的时候,生了一场毫无源头的病,爸爸陪我去医院,一趟又一趟,左手因为不停的输液,已经轻微肿胀,我不敢用右手,因为我明白,用它可以完成很多很多张试卷,而那些分数可以带我离开,我不敢松懈。
在高考未来之前,我遇到的不止这些,很多很多的人已经散落,那些在那些时刻值得纪念的好日子,也以飘散,我已忘记的,成为了一道温暖的光,照在一九年的前头。
六月,高考。
很长很长的暑假,被朋友推荐去兼职。
夏天的早上,阳光不燥,会给人希望。
路过菜市场,里面阿姨摊的葱花饼,陪了我一个月。
人生的第一个老板人,人超级好,工作很轻松,间隙用邮箱投出了第一篇稿子,顺利过稿,稿费很低,我却开心了好几个星期。

八月,出成绩,选学校。
我将一系列的事化归为“命中注定”,老爸说我太消极。
来这里的时候,天下着雨,沉闷黯淡。
遇到了很好心的学长,走着毫无例外的流程,给妈妈回过“勿挂念”的简讯后,我知道我的确是属于这里了。
低水平的努力只是暂时的,我不明白自己是否已学会系统性地长大。
生活五颜六色,但不是乱七八糟。



九月,军训,在各种活动中,认识了很多可爱的人,遇到了很多可幸的事,偶尔玩得过火,但不是堕落。

十月,中秋,给爷爷、奶奶、外婆、舅舅、爸爸、妈妈都打了电话,发了消息,出来上学才深知,最不能辜负的便是家人。月末,爸爸来西安检查了身体,一切安康。
十一月,在小城的话,该穿棉袄了。
坐很远的地铁去给姐姐过生日,吃了很多很多蛋糕,撑得要死,因为开心的不行,爸爸打来电话,找到了新的工作。

对了,还有温柔的张先生,浮生万里,所有的重逢都不如初遇。
十二月,等着放假,日子开始快活起来。
回头看看,冬天都快过完了,棉袄还没安排起来,西安的温暖,是今年来这里最大的安慰。
没等来西安的第二场雪,都是没有丝毫的遗憾,天阴沉沉的,圣诞它就来了。
下午的天阴阴沉沉,安静的睡觉,忘了时间。起床的时候,看到以前审稿未果的编辑发来消息,自己的一个小故事被收藏。
满眼惊喜。


在学校的小广场发现了意外的苹果,看到了“四叶草”。
“组织”的最后一次集会,完美的演讲落幕。
一九年开始之前都是霉运,忘了跨年的那个晚上,谁对我说了:坏运气,好运气是符合“质量守恒定律”的,如今,我深信不疑。
二零二二年,靠近光,成为光,散发光,永远忠于自己,披星戴月奔向未来,永远优秀,永远骄傲。

嘿!二零一九年,抬头,再见。
嘿!二零二二年,抬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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