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公司倒闭破产成为席卷全国的超级台风,每个省每个县都被吹到。无数个职工,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了失业人员。
我也非常不幸地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不过我受到的影响不大,因为公司破产之前,我几乎每天都忙得很。特别是破产前的一个月,差不多每天都要写到深夜。
写了厚厚的读书感想。那时的我热情高涨,想出一本书。正好遇到公司破产,我一下成了自由的人。
于是和父母打了一个招呼,到省城南京散散心。其实心里早就准备好,到了南京之后,再做火车去北京。目的很明确,赶到北京去出书。
理想很美好,现实有些目不忍睹。
离家的时候,是七月份。只带了几件衣服,四百多元钱,一个背包,一个人,第一次离开江苏省。
记得火车是晚上十一点开车,只到第二天下午才到了北京。出了北京站,天已经快黑了。站前的广场上,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到处是人。
我一看还有不少人躺在地上,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先去吃饭,回来之后再找一个干净的地方。
还好,天气很好。只不过天要亮的时候,感觉有些凉,于是就起来了,正好去天安门广场,也许能赶上,看升国棋。
早晨的北京,锻炼身体的人很多。非常巧的是,北京站离天安门不远。在车站广场就打听好了,顺着二环一直往西走就可以到天安门广场了。
到了天安门广场,天已经亮了。这时的天安门广场,已经有许多人围在棋杆台前。我是从广场南边过来的,所以忙加快脚步,向北边的升棋台前走去。
刚站稳,就看见升棋护卫队,正步从天安门下走出来。整齐、威武,提神。
随着东方的太阳,放着国歌,围观人大部也跟唱,国棋也慢慢地升起来了。
看完了升棋,我开始盘算是不是先找一个工作呢?总不能晚上还睡在车站前的广场上吧!
于是,我向晨炼的一个大爷,打听到哪里能找到工作。大爷很热情,说最近的地方就是崇文门。指着天安门广场南边的二环路,说顺着二环向东,再向火车站方向走。我一听就乐了,早上不是刚走那边过来了吗?
往回走要顺利的很,也非常地快。听大爷讲,崇文门是非法劳务市场,叫我现在就快点去,赶在政府的工作人员上班之前,说不定能找到工作。
我一听,赶紧加快脚步。还好,不是太远,很快就到了崇文门。很好找,因为只有那条路,已经有很多找工的人。还有不少人身旁的地下,还放着大包和小包。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找工作的人。
到了那里,我没敢朝里走。只是在丁字路口的不远处站着,背包还在身后,也没拿下来。
这时候,也有几个象老板样子的在找工人。有的老板还被几个人围着。我没过去。那时的我,一米六七左右,比较瘦,大概一百斤多一点,一张娃娃脸。
我正在看那些围着的人群时,一个比我还矮一点的十七八岁小年轻,走到我面前。先看了看我,然后问我是不是找工作的。我说是,他说跟我走吧。
我也没有问是什么工作,地方在哪里。上了地铁,他才告诉我,他在一家饭店打工。饭店在公主坟地铁站北面。他现在不想干了,可是老板不让他走。老板对他说,除非他能找一个人替他。于是,他就找到了我。
到了小饭店,才知道叫胡同饭店。路边有一个十几平方的门面房。胡同里七十米左右,还有一个三十平方左右的大房。里面放了五、六张小桌子。进门的时候,还看到一个笑咪咪的女孩。还说了一句,"又来了一个小孩″。
之后,听带我去小年轻说,她叫阿英,是后面的服务员。带我去的小牟轻对我讲,我的工作就是搬运工。把用的东西用三轮车拉到外边小饭店里,再把不用的拉回来。
见我知道干什么之后,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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