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终归入土,我是不舍得荒废此生的。
在「小小小小的火」中有句话
——永远记得,你呼吸着的每一个瞬间,都应该去过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只是,
我好像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
所以昨天和姐姐抛出「我感觉自己的生活陷入了一片泥潭」这句话的时候 我是真的非常绝望的 非常无助的
——因为世上羁绊太多 若必须舍得一些东西才能换来日思夜想的所获,我又愿意舍去哪些。
又好像大家终究都被现实磨得开始得过且过,越是长大越是明白此重量远飞个人所能承受。
但回顾前二十年的人生,我骨子里的叛逆感和出格的想法,我从血液里就是一个不甘平庸的人。
五六年纪的时候我会因为英语比同桌差每天早上四点起床读英语直到考到年纪第一,我只是想证明我可以做好。
十三岁的时候,学习吉他。因为吉他老师「女生学什么吉他」的话,每天回家练练到食指长茧,破了又长,半个多月在他面前流利的弹出第一首歌的时候,我只是想证明用性格限制看法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上过那个老师的课,不值得。
(赌气的坏处,当然也荒废了吉他的学习)
十六岁的时候,为了参加一个画画比赛画水乡古镇,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续创作了四天,不开开手机不让自己分心,后来拿了区三等奖,画被挂在了金山区的某个长廊的小角落,只是我没去看过,因为我太清楚那一笔一划的纹路倾注了我多少的心血,闭着眼我都可以看见那些细节。
十八岁的高中的生涯,因为化学的翘脚,我每天每天刷题到二三点,睡前崩溃的哭泣再到自我安慰再到睡去,我以为那时候我的人生都要完了,但是没有,它变好了虽然没有很好,但是也在我可控范围内。
十八岁的成人礼,高考后的日与夜,大学里的昼与夜。
后来我常常问自己,
那时候的坚持与倔强劲儿去哪里了?
是生活一点一点销蚀吞噬了原本的我,还是原本的我在生活的长河里一点点显露原形。
意识到这个问题使我痛苦。
因为我明白痛苦的来源起于意识和身体行为产生了偏差。
于是,我尝试去找一个和解的方式。
——自我与世界的和解,现实与自我的和解。
这很难,我还是会因为挫败痛哭流涕。
但又很简单,因为我愿意开始放过自己。
那些做不到的达不到的高度,我不知道我最终会不会达到,但至少我或多或少已经在路上并持续在路上。
这生活的泥潭,我可能要困在此很久很久。
这模糊的人生,我可能要花很长很长时间去使它清晰。
我还不够好。
但好像也没关系,如果自己都愿意接纳糟糕的自己,那是不是再糟糕的世界在我面前也不算什么。
因为我愿意成为自己的世界,在里面构建我所认为的适宜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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