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读完余华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之后看的一本书。
这一整部书十分的注重小细节。从细微之处来看出当时那个时代的不幸和悲哀。正如法国《读书》杂志所评价的那样:“通过这本书重新拾掇那些唠唠叨叨的回忆……作者运用其清新的文笔,使其笔下的人物跃然纸上,营造出一种既荒诞可笑又令人心碎的特殊意境,这种意境与人物一道随着作者的描写悄然渗入心底。”
这本书通过从孙光林的角度,描写了他生活的环境、人物和发生的各种“悲哀”事情。
最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是家人对孙光明的死处于一种的奇妙幻想之中,将亲人的死变得物质化了,变得不再具有一种悲伤。而是变得可笑,一种自以为是的自我安慰,却是显现出一种自私的荒诞。也表现出当时农民生活的不幸,孙广才太渴望成为一个富人,成为村里人都看得起的人物,渴望得到注目。就像小孩儿通过哭闹来获得父母的注意。
“弟弟葬后的第三天,家中的有线广播播送了孙光明舍已救人的英雄事迹。这是我父亲最为得意的时刻三天来只要是广播出声的时刻,孙广才总是搬着一把小凳子坐在下面。我父亲的期待在那一刻得到实现后,激动使他像一只欢乐的鸭子似的到处走动那个农闲的下午,我父亲嘹亮的嗓门在村里人的家中窜进窜出:“听到了吗?”
回首往事或者怀念故乡,其实只是在现实里不知所措以后的故作镇静,即便有某种感情伴随着出现,也不过是装饰而已。
余华这样说道。我们每当在现实的生活中不知所措就喜欢回首往事抑或怀念故乡来表达自己的丧然如失感。会在现在的不知所措的生活,进行自我安慰,表达自己对自己的一种怜悯,对自己的一种宽慰。但那并不能解决现在的状况百出,我们就在回忆中获取力量来面对现在?但为什么很少人会选择去展望未来,可能人性本就悲伤,现在本就糟乱,何谈将来?
“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土地上,事实上我们生活在时间里。”
我们不是三维生物,时间是我们唯一的参考标准,我们生活在时间里,我们有回忆,会根据每一个节点去标记一个人的一生,但是在自己现在的生活中,哪里又有这么多的节点告诉你要怎么做。我们生活在时间里,最直观的莫过于,我们一直一直在被时间推着走,我们在时间的轮回中长大,我们回不去,我们也不会出现在将来。我们变得要承担更多更多的东西,没有人会因为你是一个小孩,而少给你一些责任。
“因为他需要别的生命来补充自己的生命,吞食了另外生命的人,也会像此刻的河水一样若无其事。”
河水当初吞食了,“我”弟弟的生命,就像我们会因为生存而选择杀死并食用那些动物。我们的生命需要通过吞食另外的生命来维持。在物质相对较为富裕的现在,我们一直保持若无其事,或者是理所当然。智人拥有莫名自我的骄傲感,我们这样真的对吗?我们有没有好好的感谢每一天支撑我们活下来的食物?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都建设在另外生命的消亡中,我们又为什么不感恩生命。
一个人最悲伤的就是丧失是生的渴求。
“我几次看到孙光平站在田头,呆呆地望着满脸皱纹满身泥土的疲惫老人,从田里走上来。我看到了哥哥眼睛里流露出的空虚和悲哀,触景生情地想到自己命运的最后那部分。”
当时孙光平——“我”的哥哥,被现实的无情打败,作为一个高中毕业的男孩,却只能选择回到自己家乡务农。作为哥哥当时的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南门(家乡),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可是,他选择了一种完全不乐观的态度来看待自己没能离开南门的生活。“这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了她遭受岁月摧残的脸,脸上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见,她那丧失了青春激情的目光看到我时,就像灰暗的尘土向我漂浮而来。”当一个女人被现实打败,不再拥有以往对生活的激情,那一种沉重的负担,一面的灰尘打破时间的禁锢,扑面而来,这是一种这样的悲伤。我们终将被责任重压,所谓生命中的轻与重,选择永远在我们手里,但愿我们永远保持一种乐观的态度去看待平凡而时有小惊喜的生活。
余华笔下,也谈及对孩子的教育问题。
“我父亲就像当时所有依然活着的人那样,习惯于将暴君这种可怕的意思安放在死者的坟顶,而他们自己是文明和优雅的。”
每次对“我”的施暴,都会告诉“我”,自己(即父亲)也是在祖父这样的教育下成长的。但绝口不提自己的脾性,自己的错误,自己的教育对错。以自己的回忆,来聊以安慰孩子的脆弱。“我也是这样经历过来的”。
余华笔下的世界,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获得感悟的细节。读他的书,会对这个世界更保持一种清醒。本书通过插叙的方式,娓娓道来,一个人的成长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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