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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他妈的高兴啊

我真他妈的高兴啊

作者: 阿睦瓦 | 来源:发表于2014-07-04 11:35 被阅读96次

    《我的滑板鞋》“翻译”成“公共话语”大致为:“我想要一双滑板鞋,找了好久没找到,后来意外在另一个城市发现了,我穿上它们手舞足蹈,我真他妈的高兴啊。”

    抛开它的配乐,经这么一翻译,这首歌简直就是一句太私人的唠叨,从旁观者看来,它的意义几乎为零,对它真正感兴趣的人理应不超过三个人,但这首“唠叨”居然在微博上火了!骂它的人纠结于约瑟翰·庞麦郎的口音以及不知所谓(或太琐碎)的歌词,赞它的人认为这才叫“接地气”、“真实”。我把这首歌放给儿子(三岁半)听了一遍,他也开始叨咕“摩擦摩擦”,问他这歌好听吗?他说好听。

    1. 道具与主体

    同样是讲微不足道的小事,妇孺皆知的一首应该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了:“我”在马路边捡到了一分钱上交的警察叔叔,被警察叔叔夸奖了,我真他妈的高兴啊。

    和《滑板鞋》相比,《一分钱》里夹带的价值判断显得分外明显,而“我真他妈高兴啊”中的“我”,并不完全等同于主人公自己,而是外在价值规定下的一种形象,是为了体现价值的一个道具,并不具备主体地位。而《滑板鞋》里的“我”,一个朴素的愿望得到满足之后,我真他妈的高兴,实在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这里的“我”就是主体,不再是某一种价值的道具或附庸,“我”终于获得了解放。

    2. 野心与后现代

    “人人心中皆有,人人笔下皆无” 被普遍认为是文采的一种极致体现,即使是写“小我”,也一定要“升华”到普遍真理的高度,这一策略被广泛应用于官方意识形态宣传,以及鸡汤文里,对鸡汤的批判已经多如牛毛,勿需赘言。除鸡汤外,流行歌曲的作者通常也在悄悄的使用,有一句调侃:“不要相信歌词,他们为了押韵什么都做得出来”。而除了为押韵而乱凑之外,歌词中的叙事仍然指向的是“人人心中皆有”的东西,公共的东西,即使是写“我的背包”,它也仍然是公共之物的指代,“背包”与“滑板鞋”有着不同的野心,前者有代表“广大人民”抒情的野心,而后者仅仅代表自己;前者将听众当成工业链条中的一个环节,而后者压根就没有给听众下定义——听众是自由的;前者是现代的,后者是后现代的。同样是“神曲”,《忐忑》无疑是一个过渡形态,它也有一定程度上去代表的野心,但形式上它还给听众很多自由。

    3. 总结

    “我之蜜糖,彼之砒霜” 不知这句话出自己哪里,它极大地补充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它强调了个体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可以大到惊人的地步。同样,在价值判断上的差异同样迥异,忽略这种差异的灌输是暴力和下流的,尤其是不可逆转的多元化趋势下,标准化的抒情不再具有“一呼百应”的功能,小众化已成气候,而私人化登上音乐舞台,也许就是从《我的滑板鞋》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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