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讴晓生
北方人爱吃咸鸭蛋。特别是在吃大碴子粥的时候,咸鸭蛋是作为标准搭配的。
夫人一直喜欢吃咸鸭蛋,每次都买来十数个,存在冰箱里。不管吃何饭菜,都会取出一个,一刀斩成两半,放在碗边权当一味小菜。
想来这和北方人习惯吃咸菜有关。
只是夫人吃咸鸭蛋有个特点,只吃蛋黄,蛋清却是极少吃的。我虽不分清黄,却也吃不了许多。结果每次都会剩下没了蛋黄的咸鸭蛋。
七十年代的人,大多从父母辈那里学会了节俭,不用刻意,自然而然形成了许多习惯。剩菜很少扔,非得第二天发现不能再吃了才心有不甘的扔掉;废旧的东西但凡未来有可能有一点点作用,便不会丢弃,堆在犄角旮旯里洋溢着满满情怀。
没了蛋黄的咸鸭蛋,一向是不扔的。但最终,风干后的它们也只有垃圾桶一条归途了。以往每每如此,心中都会生出丝丝愧惜。
直到有一天,在收拾厨房时,无意中发现,那些没了蛋黄的咸鸭蛋们,被我毫无感觉的丢进垃圾桶,无论风干了还是鲜嫩的。
我惊讶于自己的转变,为何现在的自己,在做这样的事时会如此坦然?曾经的愧惜怎么就没有了?
我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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