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喜欢上他了/还是喜欢上StarMoo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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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也许会不相信，我今年二十一岁，第一次真正闻到了男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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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早年就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我八岁的时候就被他送到美国念书。妈妈不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美国，为了照顾我也长呆在美国。她是一个对美国饱含恐惧的女人，在她眼里，那些在路上溜达的穿得很宽松的黑人都很危险。她也从不去热闹的地方，感觉随时会有人掏出枪对路人和自己乱射一通。这就可以想象，我在美国的生活，除了在学校的上课时间，她几乎都和我保持十米之内的距离。很奇怪的是，我也没有像很多电视剧中的大小姐一样闹脾气，吵着非要什么自由不可。生活就这样静静地把我推到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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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爸爸因为肝癌晚期住院。我匆忙结束美国的学业和妈妈回到国内。虽然常年不和爸爸一起住，但他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每天都会和我视频上一会儿。他是我能想象得到天下最好的父亲。我看着他在病床上一天天消瘦下去，第一次感受到世界的冰冷与残酷。我和妈妈陪着爸爸在医院度过了他人生最后的43天。我站在抢救室门口看见出来的医生抱歉的眼神，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呆呆地站着，我第一次感觉到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妈妈的哭声像电流一样钻进我耳朵里，敲击在耳膜上，给我一种身处恶梦的感觉。我大概是挥舞了几下手臂，想让自己从恶梦中苏醒过来。可当我醒了地时候，妈妈还在姨妈怀里哭。
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像从天上砸下来似的。
3
爸爸走后，妈妈一直沉浸在悲伤里。也许是我年轻的缘故，悲伤还是大逆不道地随着时间渐渐散去了。可我不敢在家里透露出一丝笑脸，因为那样就把妈妈持久的悲伤对比得很尴尬。但我的私人空间却慢慢舒展开了，因为妈妈开始没有心力顾及我。我也渐渐开始有些朋友。
他，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那场相遇长得像是他精心策划的样子。我坐在靠窗的桌子前随意地翻着书，他坐在我对面翻着荒木经惟的摄影集，还“故意”摊开着让我看到。我注意到他一边看着画册一边有意无意地朝我瞄过来，我感觉心里怪怪的，干脆起身离开了。可当我还没拐过第一个书架，就听到他在后面叫我，让我等一下。我回头看他的一瞬间才发现他一身黑皮衣，三十多岁的模样，头发和胡子算是和谐地装点着他给我的第一眼印象。
"我是个摄影师，我喜欢拍一些关于捆绑女性的照片。我偷偷观察了你很久了，我想请你给我当模特。“
我第一次遇见别人的搭讪，不敢回应，直接加快脚步。他紧跟在我身后。
“你不用着急答应，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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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把“留给他联系方式”这事解释为“我想抓紧拜托他的骚扰”。
我按照惯例陪妈妈看了会儿电视，她呆滞的表情把家里的空气都快凝固住了。回到床上，我鬼使神差般地点开了他的朋友圈。我把自己看得面红耳赤，那些照片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裸露了。女生被捆绑成一个个羞耻的姿势，眼神迷离，像进入某种仪式般地放下自我。
我开始渐渐把自己代入，想象着自己赤裸地被捆绑成照片里的样子，迷离地看着脑海里他的样子。我第一次感觉身体里涌动起一股气流，连精神都跟着一起燥热起来。
之所以说这一切都像一出设计好的戏码，是因为他刚好在我迷离的时候发消息问我：“考虑得怎么样？”
我滚烫的灵魂还把持着一丝无力的抵抗，我说我会害羞。他明显感受到了我软化的态度，开始和我说捆绑与束缚的意义，说从我眼神里能看到与这种意义的契合点。现在想来，这多像套路。总之后来我居然答应了，连时间地点都打包一起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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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概都是有几件事，是你蒙着满心的忐忑去做的。也许他在那晚之后再找我多聊几句，或者表现出某些情绪给我的话，我就可能不会去了。可他没有，他只是在约定的那个下午之前给我发了一个提醒的消息，我却把所有的惴惴不安按下，回复他一个“好”字。
一路上，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间歇地颤抖，用深呼吸来压制紧张的情绪。
目的地是一座郊区的红砖老房子，我在透着锈迹的门上敲第一下，他就开门了。里面不大，但透着精心装置过的气息，一些古旧的家具加上一张老式的小床，其余的大部分都被白布遮盖住了。
我坐在小却和暖的沙发上紧张的样子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开始用特别专业的口吻和我说拍摄的时候该注意点什么，让我别紧张。不知道说到哪个节点，他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现在，你可以脱衣服了！”说完朝我挤了下眉眼，站起来的时候还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然后朝着侧边的窗外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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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在心里给自己留后路，在心里拆卸了一百个懦弱扭捏的态度。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脱光，双手捂着关键的位置。
他朝我笑了笑说：“傻姑娘，不用脱光。”
我尴尬到停在那张不开嘴，他继续说：“脱了就脱了吧！”
他过来拉着我的手，把我放在床边，终于开始把他的绳子缠绕在我身上。绳子和束缚有很多意义，其中一个就是，我们被架在那里的时候，再羞耻再难堪，也只好忍受并接受它的发生。于是挣扎和扭捏都没了空间，只能任凭空气里弥散着自己娇羞的体味。
我不知道自己被拆开又绑起来几个来回，我只记得自己予取予求的态度，还有被捆绑和束缚的时候从心里透出的“无能为力”竟然转化为一种像安全感一样的东西。我大概也朝着他的镜头流露出了迷离的眼神。听着他每一次夸我的话，心里充满着表现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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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来扶起我的下巴，对我露出一个笑脸说：“拍完了。”
我心里的第一反应：“这么快么？还可以久一些的啊！”
但我没说出来，我看见他又站在侧面的窗户边抽烟。我一件一件地给自己穿好衣服。
他转过身子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两瓶开好的小瓶啤酒，递给我一瓶。我说我开车不可以喝。但我的脑子却像已经喝了酒一样有勇气，我朝着他说：“我想要你抱我一下！”
他大概是呆了一下，然后又露出他常有的内涵难解的笑容。朝我走来的时候就已经摊开怀抱，搂过我的脖子抱住我。
我哭了，像妈妈在手术室门口的痛哭。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松开痛哭着的我。
回来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他肩膀被我哭湿了的痕迹。还有自己第一次闻到男性气味时候身体里一直没有停止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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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开始了解捆绑，顺着捆绑找到很多字母圈的阵地。看到很多人，或好或坏。我心里又开始一道一道光地照亮一个想法，我要他带我体验真正的StarMoon，不只是捆绑。
他把修好的照片发给我的时候，我问他：“你是不是个Star？”
他肯定的回答让我十分兴奋。我鼓起勇气，好像对他我心里有很多的勇气，问他：“能不能让我体验一次真正的StarMoon，我是处女，但我愿意给你！”
我等了很久，他没有回复。我心里又冒出像要去见他那时候一样的忐忑。晚上接近零点的时候，他终于给了我一条回复：“对不起，我已经退圈了，那些太激烈的感情游戏我玩不起！”
我没办法完整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知道他拒绝我了。我从被子里坐起来，要怨恨咒骂些什么东西，但同时我又听到了妈妈的哭泣声。这回我没有出去安慰她，我把自己狠狠地埋进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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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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