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变量》,我才知道在我不变的世界外面,除了阿那亚,还有聚龙小镇这样一个“信任”无比的镇子。我为我的无知感到惭愧。它坐落在福建泉州惠安县,聚龙小镇、阿那亚、成都麓湖生态城、杭州的万科良渚文化村被房地产界并称“四大神盘”。
聚龙小镇多是老年人,邻居见面热情招呼,小区的信用良品店里没有服务员,也没有摄像头,大家自己拿菜、稳重、付钱,如果没有带钱,就在小黑板上写上欠了多少钱和联系方式,下回补上。如果想要订购土鸡、土鸭,一样写在黑板上就行,第二天就有人送来,宰好、贴标签,订购的人自己付钱拿走就行。
这种自取的方式,让我想起现在信息技术的手机支付功能。前天顺路去欧尚买东西,心里想着不知道又要排好久的队,结果走到收银处,才发现,欧尚增加了4台自动付款机,没有排队,快了很多。但与聚龙小镇的相比,手机支付还是有约束的,手机就是约束端,而且现场还有摄像头。但小镇真是就靠的是信任。我对这个小镇很好奇,这样的所在,人是丝毫没有猜忌的,随时都有安全感。我估计,失眠的人,到了这里会很安心吧。
范家小学不在聚龙小镇,它在四川广元山区。
小学很小,有28名幼儿园的孩子,43名小学生,12名老师。孩子们来自周围的5个村23个组。这个学校,顶峰时期有四五百学生,后来,在外打工的父母将更多的孩子带到了身边,剩下的越来越少。每一个剩下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故事,如妈妈患有精神疾病,如自己的头上长了疮,如孩子患有智力障碍等等。
看着书里的描述,我有些将这所小学想像成了特殊教育的学校,但很明显,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我对于这里的老师与教学更加充满了好奇,我想知道,最快乐、最自信的孩子是怎样培养出来的。
【有仪式感的开学典礼】
开学典礼上没有领导致辞,只有家长围观,更多是老人家。老师给孩子整理衣冠,孩子给老师敬茶。大孩子站起来,向老师三鞠躬,小的有样学样。
这让我想起古时的“拜师礼”,“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投师如投胎”,这样的仪式感,在现在的小学已经被课堂上生硬的“敬礼”“老师,您好!”所代替。至于敬师是否到位,敬与不敬,老师与学生好像都不在乎。这所远在山区的小学生还能保持如此传统,师生皆有为,到是让我生成了对“校长”的好奇。
【课堂地自由】
我原本写的是自由的课堂,但我觉得远没有课堂地自由更能表达对这里课堂的欣赏。只有当课堂没有人指手画脚,当课堂是因学生而活动的时候,它才是真正的课堂。
语文课上,老师带孩子做水果沙拉,下了课,就跑到各个教室去送给同学吃,送给老师吃;听说,老师还带着孩子做酸菜鱼,做完就直接吃掉,孩子们觉得最好玩。
最近,正在策划我行我秀的活动,为了让孩子们能品尝到美食,还要保证食品安全,活动安全,吃得安全,有骨头的不敢出现,过辣的不能有,现在用气的不能有······但似乎,在这里,都成为了可能。
语文课上,老师讲绘本《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每个孩子都能上台落落大方地讲自己的看法,讲完了别的孩子还会一起为他鼓掌。六年级的数学课上,孩子们在用平板做数学题。(没有家长会去投诉,使用电子产品时间超时了)
美术课堂,大小孩子一起上,大的照顾小的,老师教授画青花瓷,孩子画什么螃蟹、不规则锯齿的都有,老师只是在旁笑眯眯地看着。
范家小学李娜作品李娜,她的画作水平,可能我们这里三四年级的孩子也能达到,但当我听说到她的故事,我就不这样想了:妈妈有精神疾病,爸爸长年在外打工不回家,连电话都没有一个。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要帮做家务,照顾妈妈。但看她的画作,就如作家所写:李娜比我们成年人都更懂得坦然接受命运的馈赠:既不抱怨,也不抗拒。她已经懂得将心里灰暗的那个部分找个格子放进去,妥妥地放好,然后放飞心中的快乐。
【引思话】
1.乡村小学的劣势可能就是其优势。
2.乡村小学为什么没有霸凌?为什么来自残破家庭的孩子也能阳光自信?
3.对孩子影响最大的社会环境是由同龄人组成的社群,并不是父母。
4.范家小学给了孩子们最需要的东西:一个平等,包容,自信,乐观的社群。
5.只有当我们重建孩子的社群,才能真正教育出阳光自信的孩子。
6.那些对留守儿童有误判的人,是因为他们错误地理解了教育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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