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
赵襄子也够狠的,也可见他对智瑶是多么的仇恨。
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
豫让为主报仇,赵襄子还能放过豫让,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由此可以看出两人对于义的理解和践行都相当不错。
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不可!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
这是豫让一辈子的闪光点,表现了豫让的真君子,对道义的极度自律,有盗亦有道的豪气,又有分辨毫厘的细致,为了防微杜渐,让天下与后世做人臣子而怀有二心的人感到羞愧,他毅然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复仇之路。这让我想起了麻雀,据说麻雀是圈养驯化不了的,你要是逮住了一只麻雀要把它养起来,它是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麻雀的这种宁愿牺牲自己的行为使得麻雀种族永远获得自由。
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
虽然我们现在看豫让会觉得他愚忠,但就他的那一点为了不让世界变坏一点点的防微杜渐的自律和细致,就能让他在历史的长河里璀璨不已,掩盖他人生所有的不足。豫让,当仁不让应该获得我们后世对他的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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