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何物?”
“玲珑骰子。”
“它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古董啊。”
铜陵炉的熏香点起,青烟牵扯着坐在阴影中那人的思绪,他好像又听到了某人的呢喃,从亘古而来……
山河为证,若有朝一日,一人先亡,发巾相系,便当你我同冢。
“先生、先生……睡下了吗?”
——————————————————
战国末年,稷下学宫。
“今六国相争,尔等可有打算?”前方几案旁跪坐着的夫子是荀卿,集诸子百家之长著有《非十二子》《天论》等。
在学宫外,有个戴着纶巾的儒生拿着扫帚东扫一下西扫一下,没个正经。
“徐行,你又偷懒了!”韩非刚走出学宫看见徐行那焉了吧唧的样子,拿着竹简卷起来,作势要敲他的小脑袋。
“韩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莫要生气嘛。”徐行嘿嘿笑了两声,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毕竟韩非是韩国宗室出身,哪怕不受韩桓惠王重视,钱财上总不至于亏待他。
“就你歪理多。”韩非还是轻敲了一下徐行的额头。
“今日又是为何被夫子责罚?”
“抓了只野鸡吃。”徐行想要糊弄过去。
“只是这样吗?”
徐行看了一下韩非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样子不说个明白,这白来的晚饭是没得吃了,他烦躁地挠了挠头说,“不小心拿了夫子几支竹片烧了……”
“你!徐行啊徐行!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你说你拿什么不好,非得拿竹简,这……”
“我倒是想拿纸引火,可这个时代它也没有啊。”徐行低垂着脑袋,嘟囔了两句。
学宫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最后又走出来一个青年,他看到那边徐行日常被训,不由好笑地走过来,“韩兄,徐行,你们再聊下去,恐怕就要错过今日的晚膳了。”
“就是就是……”徐行抬起头来附和青年的话。
“哈哈,斯兄是来给徐行打掩护的吗?”打掩护还是韩非从徐行那些胡言乱语中学会的一个词。
“李斯岂敢啊,这可真是太冤枉了。”
“走吧走吧,我都饿了。”徐行说,午膳也是粗茶淡饭,对他这个肉食动物来说太难了,但是不吃又饿得慌,真是太难了!
“行,那就走吧。”韩非无奈地说。
三人走在一块,徐行走在中间,韩非在右,李斯在左。残阳拉长了三人的身影,直到很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