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关于阿富汗女性的家庭、友谊、信念、绝望、挣扎、希望以及自我救赎的小说。是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的美籍阿富汗裔作者卡勒德•胡赛尼继《追风筝的人》之后又一部力作。
“谨以此书献给哈里斯和法拉,他们是我的眼睛之光。献给所有阿富汗的妇女。”
玛丽雅姆
女主人公之一玛丽雅姆是阿富汗赫拉特城屈指可数的富人扎里勒与村妇娜娜的私生女。在阿富汗风俗中,私生女不仅不会被法律承认,更会遭到社会的鄙夷和指责,这就意味着玛丽雅姆永远不可能合法地享受其他人所拥有的东西:诸如爱情、亲人、家庭、认可、等等。在她还未出世以前,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就带着她被父亲安排送到了离家很远、生存条件极差的泥屋。
泥屋她出生后的每个星期四,总有那么一两个小时,父亲会带着微笑、礼物和亲昵来看望她,这让玛丽雅姆感到美好与满足。可母亲总是不屑一顾地咒骂,她会说:“你好好记住,我的女儿: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
十五岁那年,玛丽雅姆决定走进父亲居住的房子,这是父亲亲口答应她的。母亲以“死”威胁,不让女儿离开她;玛丽雅姆固执地认为母亲不想让自己离开她去找父亲,是因为母亲不想让自己拥有幸福。她自己偷偷跑了出来,一路艰辛,天黑之前终于走到目的地,然而仆人告诉她主人不在家。那天夜里,他是在扎里勒的房子外面度过的,陪伴他的只有一个漆黑寒凉的夜,和一颗孤独无助的心。她清楚地意识到,她是被扎里勒抛弃了!
不被认可的哈拉米(私生女)天亮之后,大门敞开。心有不甘的她不顾阻拦,冲进大门,远远地,她清楚地看到了窗户中一闪而过的扎里勒,他分明在家。随即,她被仆人放进一辆轿车里带走了……一路颠簸,她哭个不停,觉得自己很愚蠢,也为不管不顾母亲严厉的眼神、哭肿的眼睛而惭愧。娜娜早就警告过她,扎里勒是多么虚伪,娜娜一直都是对的。
轿车停了,司机带她朝泥屋走去。司机惊愕地看到了泥屋门前柳树下的景象,随后,玛丽雅姆也看到了:一条绳子从高处的树枝垂下来。娜娜在绳子末端晃荡着。
娜娜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只要玛丽雅姆离开她,她就去死。
扎里勒把玛丽雅姆带回家,告诉她会让她和自己一起生活。玛丽雅姆第一次能够用娜娜的耳朵来听他说话,能够清晰地听出那总是隐藏着的虚伪。
果然不出所料,几天后,扎里勒安排她远嫁喀布尔,那个男人名叫拉希德,比她年长三十岁。就此,扎里勒有私生女这一丑闻利用这个一劳永逸的好机会永远地被抹掉了。而玛丽雅姆的厄运,却像《黑色星期五》那首乐曲,前奏过后,主曲才刚刚开始。
小新娘侮辱、谩骂、殴打,是玛丽雅姆婚后生活的主要旋律。从第一次怀孕流产,使拉希德拥有儿子的希望破灭,四年来,她先后又有过六次怀孕,均以失败告终,每一次都是流产。拉希德对她更加疏远和怨恨,他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让玛丽雅姆战战兢兢,对自己毫无信心;一次次无缘无故、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相加,使得玛丽雅姆胆战心惊,深度恐惧。
一次,他又找茬米饭不够软,竟然抓着一把坚硬的石头,使劲捏住玛丽雅姆的下巴,塞进她的嘴里,命令她用力嚼。气势汹汹地指责,婚后玛丽雅姆什么也没有给他带来,只有难吃的食物。说完就走了,留下玛丽雅姆在那儿吐出石块、血,还有两个被咬碎的臼齿碎块……
莱拉
莱拉是小说的另外一个女主人公。他们一家与玛丽雅姆家同住在一条街道上。她的父亲上过大学。她有两个哥哥,1979年苏联开始入侵阿富汗,在抗击苏联侵略,争取阿富汗主权的战斗中,哥俩双双殉难。全家人承受着失去亲人的悲恸,母亲更是几近精神崩溃。
战火频仍1989年,苏军撤退。被苏联操控的阿富汗傀儡总统纳吉布拉最后投降,被塔利班侮辱致死。至此,塔利班各派开始了混战。
莱拉与玩伴塔里克从小感情甚好,最终确定恋爱关系。由于塔利班圣战战斗持续不断,每一个喀布尔居民随时都会面临炮弹轰击,被炸成碎片,很多当地人选择逃出边境 ,塔里克也是其中一员。而莱拉与父亲因做母亲的工作,行动略晚,不巧,就在一通炮弹轰击中,莱拉父母双亡。当她从昏迷中渐渐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拉希德与玛丽雅姆的家中,拉希德救了她。这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诡计多端的拉希德施计哄骗她塔里克已经死了,无奈十四岁的莱拉被迫嫁给了五、六十岁的拉希德,并生下女儿阿兹莎。
逃往边境的阿富汗难民两个美丽的生命
众所周知,阿富汗是全世界女性地位最低的国家,所有女性任何时候都必须待在家里,如果到外面,必须穿“布卡”并由家中一名男性带着。女性不许上学、不许工作、没有婚姻自主权。他们的婚姻往往是由父母包办,婚后会遭到丈夫的辱骂和家暴,甚至有生命危险。可悲的是,由于宗教风俗法律规定的关系,没有经济来源的妇女们只能依附自己的丈夫,一旦离开家庭,将会寸步难行,根本无法生存。
揭不下来的面纱这两个女人在阿富汗注定是没有出路的,又有哪个阿富汗女人注定不是如此呢?!战争、饥饿、歧视、专制、压迫……可怜的女人们,一无所有,无处可去。
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起初,莱拉与玛丽雅姆是有些冰炭不投的。她们会为一些家庭琐事大吵大闹,事实上,莱拉喜欢冲着玛丽雅姆叫嚷,咒骂她,为她积聚已久的愤怒和悲哀找一个发泄的目标。莱拉有某种直觉,她觉得对玛丽雅姆来说,情况可能也是一样的。
在贫困、战争与拉希德的伤害共同制造的日复一日的苦难生活中,玛丽雅姆与莱拉之间的关系在渐渐地改变。有的时候,她们也能相互抚慰,彼此温暖,直到完全冰释前嫌,最终成为一对亲密无间、相依为命的母女。
莱拉不堪忍受拉希德的轻蔑,责骂,嘲弄,斥责与毒打,决定带着玛丽雅姆和孩子出逃。为了这次行动,她一次次冒险从拉希德的口袋里拿钱。
逃出来那天来到车站,莱拉请一位男子替她们买车票,不曾想被骗,警察又将他们送回到拉希德的身边。她们已经想像到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事实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凶残和可怕。一顿毒打,险些要了她们的命。
莱拉再次怀孕,对拉希德早已深恶痛绝的她不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她找来一根辐条,用汗津津的双手将辐条摆好了位置,她却下不了手,毕竟胎儿是无罪的。
临产期到了,玛丽雅姆陪她,还有拉希德来到一家女子医院,但是这家医院已经不给女子看病了。而且这家医院什么医疗设施都没有,甚至基本的抗生素都没有。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大夫给莱拉实施了剖宫术……
察尔迈伊出生后,生活更加窘迫,拉希德提出让阿兹莎当街乞讨,莱拉气愤填膺,坚决反对,在这次拉希德对她的家暴中,莱拉忍无可忍,她第一次还手,气急败坏的拉希德把枪管塞进了莱拉嘴巴里,莱拉停止了反抗。
无力抗争街铺布店着火,拉希德的鞋店遭受池鱼之殃,没有了收入,全家生活窘迫。拉希德让玛丽雅姆打电话求助父亲,得知父亲已经过世。阿兹莎被迫送进恤孤院。
一天,塔里克突然出现在莱拉家门口,并将自己的经历详细地告诉莱拉。这一幕被年幼的察尔伊迈看见,他向拉希德说:“妈妈交了一个新朋友。”拉希德又拿起了皮鞭,疯狂地抽打莱拉的胸膛,肩头,直至莱拉鲜血直流。他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扼着莱拉的喉咙,玛丽雅姆的愤怒顷刻间爆发,他明白这个男人是想要她们两个人的命。结婚二十七年,他已经从她这儿夺走太多,她不会看着他把莱拉也抢走。她抓紧了铁锹的把手,高高举过头顶,使尽浑身的力气,朝拉希德砸去。这是她第一次决定自己生活的轨迹。
玛丽雅姆与莱拉将拉希德的尸体藏好,为了莱拉和两个孩子还有塔里克,玛丽雅姆独自承担了一切后果,她劝说莱拉去投奔塔里克,然后与莱拉和察尔伊迈依依不舍地告别。
在瓦拉雅特女子监狱里,玛丽雅姆想起已经过世的父亲,他曾去喀布尔找过她,但是她对父亲一直耿耿于怀,并没有与他相认。现在想想,与拉希德的残暴相比起来,父亲对她的态度又算得了什么?她原谅了父亲。
在死刑执行的最后一刻,她想到她进入这个世界的身份,一个低贱的乡下人所生的哈拉米,一件人们不想要的东西,当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是一个付出了爱也得到了爱的女人。她以朋友、同伴、监护人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以母亲的身份。她终究成了别人眼中的重要人物。这样死去并不算糟糕,对于一段开头不合法的人生来说,这是一个合法的结局。
她爱莱拉,也得到了莱拉的爱, 莱拉挺身而出的勇敢,阿兹莎的温暖善良,是照进她心里的一千个太阳的光芒。她驱走了莱拉内心的恐惧和寒冷,用生命守护了自己爱的人,在莱拉心中,玛丽雅姆也永远是照耀她的灿烂千阳!
小说读完了,感慨万千。庆幸自己没有生在阿富汗,庆幸自己是炎黄子孙,生长在中国最好的时代。
全人类都在呼吁和平,祈愿全世界和平没有战争。
愿身处苦难与绝望中的人们,也可以被希望之光点亮。
愿每一块面纱下的尘埃,都可以享受到灿烂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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