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邥儒然
今天,正月十四,疫情防控第二次值班。
冠毒严重,爆发期,全市确诊近四百例。大疫当前,政府要求不出门,网上说"家里蹲"就是给国家作贡献,并喊出"万睡,万睡,万万睡"的口号。这些天才的段子手,创造力无限,令人佩服。
当然,许多人选择不岀门是冠毒人传人,害怕感染,心恐惧,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我不一样,既然吃了单位这碗饭,值班是要去的,没有价钱可讲,也是责任所在。
其实,政府实行最严厉的"封城堵路"管控措施以来,街上门可罗雀,行人极少,没有传染源,戴口罩走在空旷的马路上,还是比较安全的。
所以,我并不害怕。
下班了,走在冷清的街上,不时有救护车呼啸而过,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单位对面的福星城发现了多例病人,听说马上要封闭隔离。黄畈村的几条巷口,均用蓝色铁皮封堵了,一米多高,静悄悄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冷风中,几个守卡的人,仍在路口游弋,甚辛苦。
路上遇到两三个女人,戴着口罩,拉着装菜的小拖车,神色凝重,步履匆匆。他们应该是出来买菜的,政府规定,每户每两天可派一人买菜。
前方十几米的桂花树下,一对中年男女正在聊天。他们耳朵上虽说都吊挂有口罩,却拉到了下巴处,露出嘴和鼻,男人嘴上还叼着一支烟。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在"裸奔"。这种不戴口罩的家伙,无知、愚昧、不知死活,他们是疯子和危险分子。我想,还是避开他们远一点为好。
于是,我加快步伐,疾步向前。又走了十几米,眼前万达广场附近的十字街口,设置了重重路障,像是一个八卦阵。路中央,几个交警正在查验往来车辆证件。不远处,则搭着一顶蓝色的救灾帐篷。
我感到好奇,遂停步,想拍一下。突然间,闻到一股令人讨厌的浓烈烟味。
“好好好,我马上到。"
我皱眉循声看去,刚才在路边吸烟的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一阵风似的,从我眼前走过,很快跨过了马路。
我分析,这个可恶的烟鬼行走到我身旁时,吞云吐雾,喷出一口浓烟,烟雾在空气中迅速散发。然后,一部分烟雾在风力的"助攻"下,突破口罩的防护,鬼使神差地窜入我的鼻子,对我实施了堪称完美的精准"偷袭"。
呸呸呸,真是碰到鬼了。对于这口烟的感受,就像是被流浪汉搂着猛啃了一顿似的如蝇在喉。我感到愤怒和恶心。
我不是矫情,更不是小题大作。但在冠毒爆发的特殊时期,这么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二手烟"这个不速之客"亲密接触",显然不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情。当然,我是有规避意识的,若不停那么几分钟就好了。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我大脑飞快地转动,心理上的厌恶感过后,思想立即警觉起来,烟雾是否携带冠病?吸入鼻中是否有害?一种不安情绪涌上心头。如果我染上了冠毒,这口烟肯定是帮凶了,或者叫中间宿主。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心里暗骂这个烟瘾大、不要命的烟鬼:害人精。
我将此事告知当医生的表叔,他说没事,又说吉人自有天相。我不放心,搜索了一下,两种说法:一种意见是没事,冠毒的三种传播途径,口液、飞沫、接触传播,没有烟气传播;另一种意见是烟气有微毒,但戴了口罩,也没事。
无论是否有事,我还是决定在家戴一段时间口罩,自行隔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须对家人的健康安全负责。
这一口烟,让我对吸烟者的厌恶感,又增加了几分。
我想对瘾君子说,吸烟虽是你的自由,莫让别人吸到你的二手烟,却是你的责任和道德。
你不知道,你吸烟的样子有多丑。
我他妈都懒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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